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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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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和警惕,他知道一时难以哄她开心,只能那样小心翼翼地抓着她手。

“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他反复问她。

梦里的她没有说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徒劳地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哄,想着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来几十次、几百次也行。

然后梦就醒了。

他醒来之后下意识去摸腰侧的香囊,却想起来,当初与她争吵时他一气之下扔在了紫宸殿的地砖上,没有拿回来。

到了现在,他竟连个念想都没有。

他立刻派人去紫宸殿找。

如今内忧外患,帝王驾崩势必会引起接二连三的动乱,要坐上那把龙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宣布帝王死讯之前,那些难解决的朝臣、京城内外的兵防部署等,都需要张瑾来定夺,可他却只念着那个被下了药的香囊。

明明他是冷静的。

但是他却感觉到所有血液都朝心口涌动,怕香囊丢了的恐惧,居然盖过了他最在乎的利益。

可有些人,弄丢了就是弄丢了。

再怎么寻找都不可能回来,就算不接受,也总有被迫接受的一天。

找不到尸体了,封城太久了,再不宣布女帝的死讯,朝野内外才是真正要乱了。

那一日朝会,张瑾终于现身在朝会上。

皇帝驾崩的消息正式被公布。

至于皇帝驾崩的原因,除了隐瞒周铨这一环外,倒是没有隐瞒皇帝是死于许骞之手,许骞已被羁押在刑部,弑君者必要付出代价,再如何冤枉,也不过是上位者用完了就扔的棋子。

张瑾并没有为难梁毫,只是暂时让人把他关起来。

梁毫虽然背叛了张瑾,可在她无助的时候,至少只有他站出来保护她,不让她喝毒酒。

听闻帝王死讯,满朝文武大惊失色,朝堂登时陷入一片混乱,有人惶惶不安,有人震惊不已,甚至有忠心耿耿的老臣脚底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悲痛欲绝地大哭道:“陛下驾崩,后继无天定血脉,这是天要亡我大昭……”

张瑾立在玉阶之上,站在空荡荡的龙椅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群臣——这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视角,任何人都想站在这里俯瞰江山万里。

身为宰相,天下军政皆过他手。

权势顶峰的滋味,他早就尝过。

张瑾侧身,看向空荡荡的龙椅,没有看到坐在上面的那抹熟悉身影,眼底不禁有些黯然。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对她,到底有多少真心?也许他只是因为权力唾手可得,才无限在心里放大爱情的重要性,人性卑劣,只会珍惜没有的,等他有了爱失去权势时,也许他又想要权力了呢?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直到站在朝堂上、龙椅边时,他又突然开始生理性地恶心这一切?

这些在乎了一辈子的东西,突然让他觉得很没意思。

他应该是更在乎权力一点的。

不然为什么明知道她想要的是独掌大权,却还抓着实权不放,还想要权力和爱情兼得?他从来没有思考过权势、爱情、亲情哪个更重要,因为他一直都那么理所当然地都要。

这十几年来,他雷厉风行,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

处于这样混乱的状态,张瑾一思考这些就头痛,也分不清是太阳穴更痛还是心脏更痛,一向精力无限的张相,第一次站在朝堂上感到力不从心。

“帝王驾崩,无天定血脉,当请示相国寺,于宗室之中令择合适之人继位。”

张瑾平复许久才开口,沉默许久,又闭目道:“退朝。”

碧落黄泉3

帝王驾崩的消息,引起朝堂巨变。

一部分忠心耿耿的老臣无法接受,不敢相信一国天子会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天子身侧千牛卫随身护卫,两位千牛卫大将军不知去向,而天子,至今连个尸首都没有。

宣布死讯的是张瑾,但张瑾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一手遮天,把持朝政已久,到处都是他的党羽,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陛下说不定就是他杀了的!

交不出陛下的尸身,谁听他一面之词!

那些忠心耿耿的刚直之臣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譬如御史房陈对张瑾有怨已有,当即在朝堂上痛骂张瑾,却被殿上禁军直接拖了下去,胆子大骂一个拖走一个,再有扰乱者当场杀之。

只要一见血,众人见状,便敢怒不敢言。

尚书右仆射郑宽也故作激愤,又装作被震慑到的样子噤声不言,不曾与张瑾正面作对,然而一出宫便与几位大臣互相使眼色。

兵部尚书李俨压低声音:“暂且让他们得意,我稍后再去派人传信给几位王爷,还有长宁公主,让他们提早防范。”

郑宽微微颔首,沉声道:“张瑾说择合适宗室继位,只怕只是权宜之计,我们要尽快一些了。”

只要张瑾有当皇帝之心,所谓的从宗室之中选择合适之人,其结果自然是所有宗室皆不合适,不是自觉德行不够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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