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3)
“如果子瑜和荆州是黄白游主演,那么电影会是怎么样?”
文人杀人不用刀,瞧瞧这些影评标题,轻描淡写的反面例子就把迟昌钉在了耻辱柱上。
挑选一个详细看看。
他怕了!
影评太多,要是全部摘录,那得十几万字,太繁琐。
所以就选最出名的影评人戴锦绣发表在《看电影》双周刊的专栏的文章——《依我所见南海十三郎与影子》
光看名字感觉似乎没什么战斗力,但实际内容——
[《影子》的背景架空与众不同,它甚至不是松散地以古代历史的一段时期为基础,而是更松散地以这一时期的一组背景为基础进行架空。
电影完全未提供具体的日期,让但凡对历史有所了解的观众,都难以代入这个纯粹的幻想。
《影子》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也是一出热闹的舞台剧。很精彩,但绝不是一部精彩的电影。
对书法的痴迷影响了裴文的审美,他试图用制作搅拌土豆泥的方式制作出对一部西方友好的浅淡华夏美学大片。
又太浅太淡,片中又增添古琴和古筝的合奏,关刀与沛伞代表的两仪阴阳对立。
这些本身可以成为点缀的小情节,又被剧本的瘫软无力破坏,让这些微小的、有纹理的组件无法融入剧情。
除此之外攻城决斗的舞蹈编排很漂亮,但战斗场景几乎没有任何情感共鸣。
只有沛伞割喉带来的强烈不适,这痉挛性的暴力创造了一个令人胃翻腾的失衡。
《影子》该去国外上映,可能有优异的成绩。]
戴锦绣从背景、武指再到剧情都是批评,最后甚至连电影本身大肆宣传的华夏风美学,都直言是十足失败。
动作戏等于舞蹈编排。
热闹的舞台剧。
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语言艺术”。
接下来半段是对《南海十三郎》的评价。
[“痴人”是这部电影的根本点。为了传达它,导演在粤剧和历史之间,在艺术的永恒秩序和现实生活的颠沛流离进行了比较。
江誉镠代表了“痴”,痴于情、痴于戏,于墨在一张巨大的历史画布上构建了传奇故事,他所处理的无非是痴人一生。
二十世纪华夏的政治文化史、艺术与生活的关系、家族起落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这个过程中,我们与电影那个时代的联系仅是黄白游,如此“敷衍”的拍摄手法,角色不但没有徘徊在更远的地方,反而走近了。
因为江誉镠身上的人类的动机并未消失,不会说“江誉镠是代表某一类人”,因为“痴”的属性不会被意识形态取而代之。
黄白游真正体现了这种“痴”,并使其生动起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你能想象到的每一种情感。愤怒、沮丧、恐惧、爱和心碎都在他脸上清晰地浮现出来。
很久没有一场演出让我这么感动了,从失去傲骨到再与唐涤生重新燃起希望,又因为唐涤生之死二度感受绝望。
每一个动作、单词和表情,黄白游都是完美的。
历史上江誉镠的真实故事,与黄白游的表演,让《南海十三郎》成为一部不朽的电影。]
戴锦绣影评中有一点和其他影评人不谋而合,黄白游对电影的加持很大。
影子还在掏宣发费,所以裴文的好评还是有的。
但掏钱也拦不住真实,或者叫是没必要再花费更多钱掩埋真相,票房跟不上。
上映第二周《影子》票房18亿,《南海十三郎》票房37亿。
大幅度领先,南海十三郎不仅赢了口碑,还赢得票房。
“咦,老公,老公你成商业片大导演了!”导演妻子妍妍兴高采烈。
“风越大鱼越贵,啧啧。”于墨感叹,“如果裴文不这么踩我们,这部电影十亿票房顶天了,但他一弄,弄得满城风雨,对粤剧完全不感兴趣的也跑去看。”
“那这么说,裴文还是恩人?”妍妍调侃。
“肯定是恩人,他带来的宣发是数千万都达不到的。”于墨说道,“黄老师获得影帝的加持,也拉了起码三亿票房,这么说我真实水平也有七八亿!”
于墨那叫一个开心,四舍五入他真是商业大导演了。
妍妍问:“那制片方会给你多少红包?”
“肯定很丰厚,阴差阳错的,这次制片公司可是一口吃成了大胖子。”于墨有些羡慕,早知道他也搞点投资额度了。
妍妍也为丈夫开心。
“有点可惜。”于墨忽然说。
“可惜什么?可惜迟昌,这部电影带来的黑点,可能会背一辈子,除非以后拿出颠覆性的作品,否则有人提起他,这件事肯定就被翻出来。”
于墨的关心,有点类似上位者的怜悯,不是来自于善良,而是来自赢了。
正如导演于墨所言,裴文是被群嘲的第二多的,而之最是迟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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