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弦外过听(4 / 5)
被流氓欺负给我的惊吓大多了,“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想帮你……”
“你在干嘛?”
他那些花花公子的撩拨手段为什么用在我身上?
纵然再迟钝也感到不正常,虽没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眼瞎?怪癖?逗乐?还是……
靠。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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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严廷艾跟我说,我那时候的眼神能杀人。
他问我沉默的时间里在想什么,我老实回答:“在想怎么灭口。”
我双手交叉指骨掰得咔咔响,他连连摆手:“诶诶,我可什么都没说出去,嘴可牢着呢!”
“死人嘴更牢。”我说。
他说:“我要说出去,天打五雷轰,死全家!”
什么叫肚子里存不住个热屁我算是见识到了。他那嘴,虽秉持着发过毒誓,不明着说,但是各种打着擦边儿过去。比如我跟仟儿拌嘴,她骂不出脏字,气急了也只憋出来个“你没人要”,在旁边看热闹的严廷艾冷不丁插嘴:“谁说没人要,我要!”
他一说完,三个人都僵住了。覃翡玉抛过去个狐疑的眼神,手探到他额头上:“烧了?”
此外,就是在严府时,他经常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看,一看就看很久。
“他走了。”覃翡玉前脚踏出门,关门的声才传来,他就来找我。
“你想干嘛?”我压着性子问。
“快变脸!”他两手一拍,眼睛发亮,“快变脸给我看!”
“……”
该去看看脑子了,少年。
“你那是什么,妖术?幻术?法术?那如何解除法术?”他锲而不舍追问,“道家真传?崂山道士?正派有这么邪门的法术?”
他刷地一下打开扇子,挡在脸前,又啪地一下收起扇子,模仿川剧变脸。几十个来回后,我烦不胜烦,直想把他扇子给撕了。
咬牙切齿道:“我的事你若敢说,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
“谁?这么恐怖,我知道了,这是你们的独门秘法,技不外传,否则要遭你的同门师兄弟迫害,放心我……哎呦,你居然敢揍我!”
我不仅敢揍你,最好多揍几拳让你白天见星星,那才叫幻术。
但我提起他的衣领子,突然想到:“覃翡玉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他跟尹大人出去了,说是去尤庄。”
去尤庄,难道是去拿回他的手记。
可是他的手记在我这儿。
“有没有说去做什么?”
“他说,处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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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庄惟一称得上后事的,只有替我关在牢里的阿筝。上次我回尤庄,顶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看她,只见她在牢里虚弱不堪,狸猫换太子的骗局被察觉后,尹辗虽没动怒杀了她,却是丢她在里面放任不管,好似完全遗忘。她饿得几天没吃饭,我买通尤庄负责看守牢房的仆役,请他每天给她送点水跟吃食。这人我之前在尤庄打过交道,信得过。
按我的计划,过几天尹辗气消了,就去求他把她放出来。莫管怎么看,覃翡玉都像是负了她,或许是我多想,若她真的被他所伤,考虑到被负人的心情,绕过他直接去跟尹辗说好些。
但他现在回尤庄,能处理什么后事?能怎么处理这个“后事”?
我越想越怕,就算他对她还有情分,但尹辗要他动手,他会不选吗。
严廷艾看我目光呆滞,抖抖簌簌,以为中了邪。我拽住他胳膊:“……借我一匹马。”
他虽不解,但还是带我到马厩寻了一匹马。
“你要去哪里?覃公子跟尹大人都特意交代过你不可以离府。”他站在马下仰着头问。
“我去救人,你不想背上人命吧?不想就放我走。”
他非要跟过来,我拿他没辙,只好告诉他:“严公子,等会儿能不能帮我拖住他们,尽量为我争取点时间。”
我知道这事让他越发混淆,但我说得诚恳真切,不容置疑,他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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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山庄,就闻到浓烈的火药味,再看宅邸,屋顶上冒起滚滚浓烟。
府中下人大呼小叫,一盆接一盆朝上泼水,拼命救火,可惜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下马,狂奔,纵身一跃,翻过低墙,动作一气呵成,一头扎进火海。
来不及思考了,越早发现救回的可能性越大,我把袖口打湿,捂住口鼻,再把腰带取下来裹在手心,做些简单措施,就往牢房方向去。
但里面烟雾太大,看不清路。脚被倒下的木头桩子绊倒,站不起来,匍匐前进。
阿筝不能死,不该替我死的强大念头支撑着我,在令人窒息的毒烟攻击下竟然还是摸到了牢房门口。她跪在地上不住咳嗽,烟熏火燎中,她看见了我。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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