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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任时然更是被这些信息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这些不是自己做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的对待?仅仅只因为我挡了别人的路,所以就要被人一脚踢开,还要被踩上几脚,最后甚至还要把我埋了才罢休。”
“我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你知不知道,那都不重要了。她是主谋,那你任时然就是帮凶。或者还不止一个,还有这间房里其他的人,我说的对吗?”
“所以,我不明白,一群帮凶在杀了我一次的情况下,在我车祸重伤醒来后来和我说要照顾我,到底是什么企图?”
“我本该耀眼灿烂过一生,我失去的理想与梦想,你拿什么补偿我?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才肯放过我?”
最后一句,女人几乎是呢喃出声,似有不解。
凌母已经痛哭出声了,这些事,凌雪玫不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所以才让这几个人钻了空子天天来这里。
他们才是女儿长睡不愿醒的主因,而他们却引狼入室。
“你们走,你们马上走,马上给我滚!”
凌父赤红着眼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近50岁的他把一个个青壮年推出了病房后反锁,粗喘着气,大颗地眼泪从这个刚毅的汉子脸上滑落。
家族败落的时候他没有哭,流落街头摆摊时他没有哭,老父医药费不够的时候他也只是咬紧牙关努力赚钱,女儿进急救室、icu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因为他是家庭的支柱。
但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他从小千娇百宠的亲闺女啊!
这些人可以不爱,可以不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践踏她的生命,这是在他的心窝子上挖肉啊!
一时间,房内只有两道不同的哭声,凌雪玫沉默地看着窗外,泪仿佛已经流干了。
门外四个人,皆红着眼眶,低着头,相顾无言。
于是疗养院走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
四个身姿颀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一个病房门口,一步都不敢踏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寂静的走廊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
高跟鞋的鞋跟清脆敲击着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被赶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几人回头看去,都有些吃惊。
“妈?”
“妈妈?”
陆景云与厉华池在转头的那一刹那惊呼。
“陆伯母、厉伯母。”
“陆夫人、厉妇人。”
后响起的是傅寒深与任时然的声音。
一个是世家伯母,另一个上流社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至于招呼都不打一个。
“唉,当年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厉华池的母亲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当,站在厉华池对面只像他的姐姐。
此时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厉华池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像是小时候打架没打赢回家找妈妈反而被骂的熊孩子。
“人醒了吧?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进去探望?”
陆母看都没看陆景云,而是看着傅寒深的方向发问。
她的儿子她知道,肯定是后悔了,她都不用问,看似温和,性格看起来跟他那个倔脾气老爹大相径庭,实际上都一样,做事的时候太过激进,事后后悔了又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老爹是低不下头,他是性子温吞,什么都考虑好了再出手。
殊不知,有些事,慢一步,就事实都慢他人一步了。
陆母饱含深意的看向了在场另外三个与她儿子一般同样优秀的男子。
“进去吧,傻站着也没用,事情总要解决。”
陆母拍了拍陆景云的手,示意他一会别说话。
子不教,父之过。
老陆拉不下那张老脸愧对老战友,只能让她这个当妈的来了。
厉母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熊孩子,也走了上前,和陆母并肩站在了一起,抬手敲响了门。
“玫玫,我是陆伯母,跟你厉伯母来看你来了。”
疗养院隔音很好,或者说室内三人都太过投入,所以一直没有发现门外的动静,直到房门被敲醒。
凌父刚要发怒,就听到了屋外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妻子与女儿的方向。
良久,凌母才叹了口气。
“唉,让她们进来吧,事情总要解决的。”
她握着女儿的手紧了紧,想要安慰凌雪玫,却反过来被女儿轻轻拍了下手,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不明所以,察觉到女儿想跟她说些什么,俯下身去。
“妈妈,一会,别轻易答应。”
凌母睁大了眼睛,却迅速反应了过来。
虽然难以理解,但还是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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