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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时然!”反应最快的陆景云咬牙切齿地开口,一向风轻云淡的他此时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旁边两人也迅速想通了关键。
他们都被人利用了。
任时然和白梦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结在了一起,布了一个小小的局,利用他们的愤怒,完成了对任家的控制与凌家的击溃。
他们都是那个阴险男人的棋子罢了。
厉华池直接站起身来,往外走。
“这里交给你了。”
陆景云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止他。
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我给过她机会了,她自己不珍惜。”
5000w够一个人富足的过一生,何况还有那栋价值2个亿的别墅,还不包括里面的陈设。
她依旧选了错误的道路。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所爱送入监狱,哪怕只是曾经爱过。
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所爱是只蛇蝎呢?
但是,谋财害命,已经触及到他们底线了。
穷寇莫追。
他当时没有阻止厉华池给钱,就是这个原因。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才是他的手段。
刚柔并济,软硬兼施。
甜枣厉华池给了,但是有人没有把他的棒子放在心上呢,呵呵。
“让她在里面好好度过余生吧。”
傅寒深站起身,风轻云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她不是问他,说会好好照顾她的余生吗?为什么不兑现承诺?
现在,他会好好托人照顾她的余生的。
任何人,做错事,都要受到惩罚。
他的报应来了,她也该进去接受惩罚了。
对于那样的女人,没有希望的活着,比直接死去更痛苦。
买凶杀人判罚的程度要根据伤者的验伤报告来鉴定,而傅寒深一句话,就直接把白梦雪的罪行定到了刑法最高的程度。
言出法随,不过如此了。
没有人知道,傅寒深的手到现在都还是颤抖着的。
他的愤怒,不在脸上,不在嘴上,不在心里,而是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只有他和凌雪玫知道。
以往他失控的时候,总有个人会在他身侧握住他的手,平复他的心。
是他自己把那个人弄丢了。
是他的过错。
那他愿意用一生去偿还。
他们这种人,其实自私又恶心,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认为补偿了、道歉了别人就会原谅。
实际上,在他前24年的生涯中,确实如此。
也许这一次,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想要他的补偿,但是无所谓了,她愿意让他靠近就好了。
她也许不会爱她了。
那又怎么样呢?
也许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吧。
走出警察局的那一瞬间,脸上有一滴泪迅速划过,落入冬日厚重的衣服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处理完全部后,陆景云走出警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已经处理好了一切,甚至拒绝了她要求见他的请求,直接离开了这里。
一夜未睡,他有些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双眼下有些青黑,这对于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来说几乎不可能。
但是他却没有回家,今天是周日,也不需要工作,尽管对于他来说周末加班是家常便饭。
他有远大的抱负,吃喝玩乐和衣食无忧并不是他的目标。
他想去医院看看他,不然或许回到家他也睡不着。
在那之前,他还做了另一件事。
“让他提前退休吧,退休待遇在压一压。就说是在任期作风不良,影响不好。”
他坐在车里,随意拨了个电话,就把白梦雪那个不算姨夫的“姨夫”仕途给毁了。
尽管对方已经临近退休,但是那又如何,在当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让他和白梦雪那个小姨狗咬狗就足够了。
这种小事,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这才是陆景云,年仅24岁,别人初出茅庐的年纪,他就把借刀杀人玩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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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雪,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姨夫要跟我断绝关系?还说什么他被提前退休了,完蛋了。”
看守所内,被连夜押至此处的白梦雪此时心里一片悲凉,而她对面的与她打电话的女人几乎是咆哮般的问着她。
她哪怕没有读过大学,也见过世面,知道正常的流程不可能这么快。
今天抓捕直接移送看守所。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她的罪名是买凶杀人,而不是直接杀人。
这需要一定的证据。
但是那群办案人员第二次进来后,神情都变了,显然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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