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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玫死了,可是她好像又活了过来。
她坐在破旧的出租屋床上,看着床边洒落的安眠药片,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她明明吞了几十片安眠药后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可是她为什么又活过来了呢?
看着地上的空瓶子,和明显少了一大瓶的用量,她确定那一大瓶的用量,都已经被她吞入腹中了。
她有些头痛,难受的厉害。
想到厉华池昨晚那充满不屑、厌恶的眼神。
死过一次的她觉得自己很蠢。
死有什么用?
都有勇气死,为什么不去报复那些让你难过地人呢?
反正都要下地狱了,拖多几个人下地狱不好么?
她披头散发,坐在破旧不堪的床上,唇边露出诡异的微笑,像极了来自地狱复仇的使者。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我不是陪睡的小姐,我只是卖酒的!”
厉华池再次踏入这座会所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道熟悉而尖锐的女声,甚至有了哭腔。
他心头一跳,本能地顺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地中年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那肥大的肚子快把衬衣撑破了而已。
正拽着一个端着酒的女人要往包房里走。
女人托盘里的酒已经有些洒落地面了,她一边死死地护住托盘上的酒,一边还挥着手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好戏的人,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女人的制服在拉扯中已经凌乱,甚至一边的肩膀因为一直被拉扯的缘故已经露出了内衣带子。
厉华池皱了皱眉,因为他已经认出了女人是谁。
他本来不想来这里的,尤其是昨晚从这里有些不悦的离开后,回到酒店的他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少时的梦。
但是这次的合作商在这里有个老相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非要来此,所以他也对这里的陪酒女没有半分好感。
“阻止他。”厉华池对着身边的保镖淡淡说到。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对方在最后几年的记忆中有些骄纵,可还是有些许情面在的。
昨晚不悦也只是恨对方自甘堕落,甘愿来这种地方陪酒赚快钱,不肯脚踏实地好好工作。
但是让他看着她当面被凌辱,他也是做不到的。
待中年男子与他的随从被厉华池的保镖扭送出会所后,经理和保安好像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姗姗来迟。
厉华池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们,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心里门清儿。
又看向在撕扯中衣不蔽体、却还在护着怀里那盘子酒的凌雪玫,终究是于心不忍,走上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了上去。
“谢谢。”早在拉扯间,凌雪玫就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行人了,或者说,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
厉华池发现女人在抬起头看到他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很快调整好,又对他道了声谢。
客气而又疏离。
像个陌生人。
厉华池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起来。
“你”他正欲开口。
“哎哟我说小凌啊,你卖个酒怎么还把酒打翻了?还和客人起了冲突,这样下去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厉华池的话被一道阴阳怪气地男声打断,正是姗姗来迟的经理。
凌雪玫低着头没有说话,面色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男的从她上班第一天起就想睡她,多次都得逞不了就恼羞成怒。
她知道,这个世界锦上添花很多,雪中送炭的没有,你摔倒了落井下石的人那就更多了。
这无非又是一个想要看她堕落顺便想上她的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今天这事不是第一次,他每一次都姗姗来迟,待她洋相百出了,才像个天神一般出现在人间出手相救。
殊不知他的惺惺作态在凌雪玫眼中像极了一只猴子。
但是今晚,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她有八成的把握,她今天过后就不用来这儿了。
这是她用余光看向厉华池时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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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厉华池冷冷地看着那个经理,大概是这几年商场上历练出来的骇人气势,经理的话声越来越小,逐渐现场开始落针可闻。
他才回过头去看向女人,女人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那几瓶在他看来不算昂贵的酒,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西装外套,凌乱的长发披在脑后,发圈已经掉在了地上被围观的人不知道踩了多少脚。
可她的面容是那般平静,没有惊惶,也没有愤怒,甚至连难过的情绪他都没有感觉到。
就像是已经发生过千百遍那般。
厉华池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
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衣服我洗”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衣服,对他歉意地一笑,“衣服可能没办法洗干净再还给您了。”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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