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是姚娘子与老爷的新房,但高烟坐在房中,姚娘子就被老爷安排在外间,把门闩了。”
“所以凶手不是他人,而是他们自己。”君子逑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并打算草草结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报案?”
“我儿死的这般凄惨,我自然不愿放过任何可能。”刁当当情绪激动,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你若有本事便继续办案,没本事请离开。”
君子逑新官上任,心里自是有把火,见刁当当如此说话,他年轻气盛,哪里憋得住,扭着脖子便看向刁当当。
何之州眼疾手快,一步跨上前,劝道:“老夫人,还是请君捕头将现场一一记录在册吧,如此也好方便接下来的事。”
不等刁当当同意,君子逑便自作主张,命两名捕快将现场所有记录入册。字迹潦草,敷衍了事。
“此等废物,让他来有什么用,当真浪费工夫。”刁当当气愤,等衙门人走后,便不满地抱怨。
邵刚为难:“衙门人也没看出什么,这要怎么办?老夫人,您看,是不是要去别处报官?”
“依你看呢?”刁当当反问。
邵刚望着床上尸体,良久才道:“发丧吧。”
仍在仔细观察现场的何之州听了,忽就抬起眼眸,看了看邵刚。
刁当当微微点头,同意发丧。随后万家子女涌入房中,一同哀嚎,两位新娘也被拽去哭丧。
披麻戴孝,移至灵堂。
此事不再通报官府,万家擅自把万元户之死,钉在高烟头上,理由是为情生恨,哄骗万元户喝下剧毒,同归于尽。
此话流出,虽有些生硬,但他们万家如此宣告,外人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家大业大,轻易不肯得罪。
丧事结束,新娘成寡妇,两位娘子心情复杂。这几日忙着万元户的葬礼,万家人暂时没顾她俩。
万元户与高烟死在姚淑女寝室,自那日后便有下人悄悄说此屋不洁,夜半有哭声,闹得姚淑女不敢独居,要求搬离别间。
万家人伤心,没人理会此事。邵刚自作主张,将姚淑女暂时安排在关婮寝室,两人同住一间。
姚淑女不满,跟在邵刚后追问:“家里这么大,为什么让我们挤一间?邵管家,这是不是不太合理?”
“姚娘子,你若是不满意,可以搬回原来那间。”邵刚毕恭毕敬。
关婮站在屋内,望着门外两人。
“那好吧。”姚淑女不情不愿,站在门口目送邵刚背影,等门前空了,她才转身,走进屋内。
“你叫什么名字?”
“关婮。”
“看万家人的态度,往后我俩可能要长期作伴。”姚淑女边打量屋内,边说,“不过,我得想法子早点离开这间屋。我不可能一直和你同榻。”
关婮笑笑:“那就暂时做室友吧。”
“老爷刚死,你就笑,忌讳!”姚淑女批评,说完晃着臃肿的身子,坐到床沿上,霸气地说,“我们虽说是平起平坐,但我比你年长,又有过一次婚史,所以理应做你的姐姐。这,你没有意见吧?”
此话关婮听了不乐意,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径自走向床边,撅着屁股用力一挤,抢先一步爬上床。把姚淑女直接挤到地上。
“你劲这么大,像头牛!”姚淑女生气,张口就抖出关婮心中秘密,“如此粗鲁,我料定何之州看不上你。”
刚巧关婮背对着床沿,那心虚的表情,自然隐藏得好。她不搭理姚淑女,掀开棉被,睡觉。
枕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木盒,每晚睡前都要打开看看,确定宝贝在,便将手搭在木盒上安睡。
姚淑女好奇,爬上床笑着问:“什么呀?”
关婮看她一眼,学她,嘲讽:“老爷刚死,你就笑这么开心,忌讳。”
“老爷和那个什么烟忙着吓唬万家人,哪有空管我们。”姚淑女爬过来,“给我看看呗,我想看。”
“不给。”关婮立刻将木盒抱入怀里,说什么也不愿分享。
两人在床上抢夺木盒,闹得床板吱呀吱呀响。幸而窗外没人守夜,不然定要错以为屋内有男人偷欢。
夜里,两人抢被子,夜风阵阵,心生害怕,姚淑女胆小,背靠关婮,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关婮胆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起初入睡时躺在里面,后来被姚淑女挤到了床沿边。无论她躺哪边,姚淑女始终紧紧贴着她。
清晨醒来,姚淑女不承认,她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就算害怕,那也不可能紧靠你身上。这根本不可能!”
关婮懒得解释,坐在妆奁前,挽发。
姚淑女散着长发,挑选衣服。
“我们俩身材差不多,衣服也应该能互穿。关娘子,你这件妃色的,今日先给我穿吧,你改日再穿。”
“不行。”
“小心眼。”姚淑女不管,拿起妃色襦裙,径自换了,“我肤白,穿妃色好看,你肤黑,还是灰色那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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