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3)
楚国群臣闻声,又是一顿点头称是。
比之李然更为长远,或者说是有些“务虚”的说辞,王子弃疾这些显然更加符合他们的切身利益,也更容易让他们认同。
人都是现实的。
你跟他们说什么仁德,名声,实在不如跟他们说眼前利益来得有说服力。
这就好比是后世之人,只有看见存折上的数字才能安心一样,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务虚”。
岁月虽是漫长的,万物似乎也都在不断的进化中,然而唯独这“人性”,似乎是从未发生过本质的改变。
“另外……还有一点,臣弟倒是还有些疑惑了。”
王子弃疾的话并未说完,他故意在说最后一点时做了一个停顿,为的就是让众人有一个可以去想象的空间。
“哦?还有何事?”
楚王看着他问道。
只见王子弃疾忽的将目光转向李然,淡淡道:
“臣弟听闻,先生此前与庆封长谈了许久,而在先生与庆封相谈时,左军大营乃一直是严密封锁的。”
“臣弟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值得让先生对此人如此的上心?以臣弟愚见,今日先生之所以如此为庆封开脱求情,保不齐便是因为先生在与庆封相谈时达成了某些共识?”
“还请先生明言。”
王子弃疾的进攻回合结束,将行动权又交到了李然的手中。
他的攻击方式也很是直接,摆出既定之事实,却只大略的描绘了一下,又留下了很多给人想象的空间。
这种类似“构陷”,但又似是而非的话术,可谓是十分的阴险,而且又往往能够一击即中。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然去找庆封谈话这件事本身,却是得了楚王首肯的。
所以,在他的话音落下后,李然脸上不但没见到任何的波澜,甚至都不想直接给予回应。
因为李然知道,这种情况下,无声更胜有声。
而楚王也很识别体面,当即是笑着替李然是打了个圆场道:
“呵呵,季弟你这是有所不知啊。”
“先生前去找庆封谈话,这乃是寡人的主意。”
“庆封乃是齐国的叛臣,所以有些事若是换作旁人去问,只怕他也不会据实相告。”
“而先生乃出身洛邑,又曾在郑国出仕,所以让先生去找他谈话,乃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此时,楚王乃是替李然打了这个圆场,虽说是有回护偏袒李然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了他就赞同李然此前的说辞。
只不过,与庆封的生死相比,优先解决一下内部的分歧和误会显然是更为重要的。
而王子弃疾一听,起先是不由的一愣,但很快,脸上又顿是浮出了一缕鬼魅般的笑意来。
“呵呵,那敢问先生,都从庆封处得到了什么信息呢?”
他索性又甚是直接了当的如是问道。
“哦,倒也无甚什么重要的,都不过是一些关乎吴国的事罢了。”
“哦?既是如此,趁此机会,何不请先生也为我们说上一说?”
王子弃疾兀自不肯放弃,硬要李然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王见状,顿时皱眉紧锁,显然是有些不悦。
我堂堂楚王都已经在替李然说话了,你这当弟弟的,怎么就不那么不知趣呢?!
楚王虽是作如此感想,可他也知道,当此时刻若不让李然说个所以然来,只怕今日他也会下不来台。
于是,他也只得是默许了王子弃疾的这一番“胡搅蛮缠”了。
庆封废了,但未必没用
很显然,王子弃疾乃是故意针对李然的,非得要李然再说上一说,他跟庆封所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王也看了出了季弟的心思,心中虽有不悦,却也并未出言制止。
李然忽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禁眉头顿时微皱。
“先生,寡人的这个季弟不懂礼数,还请先生万勿见怪。他既想要搞个清楚明白,那便请先生再说上一说吧。”
楚王还是聪明的,他知道这会儿如果再刻意的回护李然,只会引得众人更多的猜疑。
当然,他对于李然的信任和宠信其实早已成了楚国上下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宠信归宠信,许多事情他却也终究是替不了李然的。
而这种看似不偏不倚的平衡术,也正是所谓的帝王之术。
或许后世对于这种的帝王之术早已是习以为常了的。然而,这在于春秋时期,甚至更早的时候,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存在。
毕竟,能像楚国这般搞集权的邦国,在那一时代本就是一个另类。
而楚国作为君权专制的先行者,自然也就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帝王术”的雏形。
所以,楚王尽管对李然是一百个信任,可在这当口,正值楚国用人之际,特别是他还需要如今这些帐中诸将用命的时候,若他的行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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