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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9章 临晋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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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坂津一直是司马伦最为担忧的地方,也是整个关中防御体系之中最为薄弱的一环,这个薄弱是相对于并州军的强悍而言的,其实从古至今,蒲坂津都是一道天险,一道近乎无法逾越的天险,多少军队兵临蒲坂津都无功而返,这里自古以来就是秦晋之间的一个咽喉通道,没有多少人能够从这里进入到关中。

但现在随着并州军装备水平的提升,这道以前一直号称是黄河天险的渡口,现在已经是变得不堪一击了,并州军在白马渡河已经展现出了其渡河能力强大的一面,而一直以来,司马军也无法找到有针对性的有效的防御手段,所以在连弩投石车面前,司马军根本就找不到破解之法,当黄河天险不再成为天险的时候,蒲坂津的防御自然让人提到了嗓子眼里。

潼关武关那边有险要的关隘,没有什么让人可以担忧的东西,但蒲坂津不同,如果被并州军轻易地就突破了黄河防线,那么整个关中防线也就形同虚设,并州军就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向长安,而从蒲坂津到长安,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无险可御,如果蒲坂津失守的话,整个关中也就完了。

虽然潼关和武关暂时没有让司马伦有什么可担忧的,但蒲坂津却如同是悬在司马伦头顶上的一把剑,感觉时刻都会要了他的命,所以离开潼关之后,司马伦一路北上,直抵临晋关。

蒲坂津是黄河上的一座渡口,以前在黄河上设有浮桥,两岸的百姓民众可以从黄河上往来,不过自从并州军攻陷河东之后,司马军就拆除了浮桥,并在渡口的西岸增设关卡,派出重兵驻守,两岸的交通从此断绝,两岸的百姓虽然鸡犬相闻,却也只能是老死不相往来。

蒲坂津的两岸,各有一座关隘,东边的是蒲坂城,是隶属于河东郡的一座小县城,而在西岸,便是战国时就已经设立的临晋关,临乃靠近的意思,所以临晋关也是秦地通往晋地的一道咽喉要塞。

蒲坂津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秦晋之间的黄河,大多穿行在高山峡谷之间,水流湍急,更有壶口瀑布这样的壮观奇景,所以在秦晋之间,想找一个合适的渡口还是比较困难的事,而蒲坂津这儿河面宽阔,水流平缓,方便渡河,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渡河的理想地点。

自从河东失守之后,蒲坂津就成为了司马军和并州军天然的边界,雍州都督郭淮在临晋关派驻了一支军队,严密地封锁了渡口,禁止任何人往来于黄河之上,第一是防止并州军可能的偷袭,第二也是为了防止并州军的细作由此潜入关中来刺探军情,所以这些年来蒲坂津完全处于荒废的状态。

由于这儿也不是并州军的主攻的方向,所以那怕是双方驻守的士兵隔河相望,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摩擦和冲突,这里的局势一直都相当的平静。

当随着朝廷迁都长安,司马军大举西撤关中,原本平静的蒲坂津陡然间也变得不平静起来,原本临晋关只驻守着千余士兵,但突然间十万大军开拨至此,寂静的蒲坂津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钟会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他也清楚自己所担负的重任,比起潼关和武关来,蒲坂津的防守难度要大的多,司马伦上台伊始,便将如此重要的一个防守任务交待给了钟会,显然这便是对钟会的倚重,也是对钟会能力的一种认可,钟会自然也不敢有所懈怠,到达临晋关之后,他就积极地展开了布署,全力以赴地构筑这条事关关中生死存亡的防线。

司马伦此前也是数度亲至临晋关,和钟会一同研究防线的布署事宜,制定出一个详尽的作战方案来。

司马伦认为,并州军既然有一套成熟的渡河战术,那么此次如果他们进攻蒲坂津,必然也会沿用白马津的渡河方法,司马军必须要扬长避短,构筑一条有针对性的防线出来,这样才能确保蒲坂津不失。

有连弩飞石船的威慑,岸防工事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钟会提出来在黄河的堤岸上,只修筑一些低矮的石墙来做为掩体,这样就可以避免遭到并州军投石船的致命打击,同时在石墙的后面布署一些弓弩兵,可以对并州军的渡河军队进行迟滞和干扰,杀伤并州军有生力量。

当然,在并州军强大的攻击力面前,这道岸防石墙是根本就不可能抗得住摧残的,在这道防线上,司马军也只需派驻少量的军队,因为派出再多的人也是白给,整个防线的重头部分,还是在后续的纵深位置上。

司马军无法阻挡并州军的登岸,但却可以在纵深的滩头阵地上设置层层的防御网,让登岸后的并州军举步维艰。

白马津的失守,固然和并州军祭出连弩飞石船这个大杀器有着莫大的关系,但真正让防线迅速溃败的,还是并州军重骑兵的攻击,这些一个个身披重甲的钢铁怪物,就是如同是一座座移动的铁塔,无坚不摧,所到之处,司马军尽遭碾压,所以真正对白马渡防线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是并州军骑兵。

钟会做为亲历者,自然对这噩梦般的战斗历历在目,想要扼制并州军重骑兵的军队司马军根本就没有,任何军队与之正面交锋,都难逃覆灭的命运,司马军唯一的倚仗就是修建足够多的防御工事来阻挡并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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