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乳球球(h前奏)(1 / 2)
裴锦夕是被严婧瑶一脚踹出门的。
“你踹得我腰疼!”
“我踹的明明是屁股,你凭啥腰疼?”
没裤子的严大律师只能扒拉着防盗门遮羞,“你个宝器!猪猪包吃撑着了哈?滚!”
被扯烂裤子还被季岚那个女人看见,严婧瑶想想都暴走,果断甩脸子把门一关。
“呼——”
一阵穿堂风过,某个扒裤子的小总裁孤零零站在走廊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既往史:否认冠心病,高血压病,糖尿病史,无药物过敏史,无喝酒抽烟嗜好,家族史无特殊;查体:体温369°……”
万俟边走边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查看,忽然迎面碰上同科室的小护士。
“万俟医生,”她指指楼上,“主任找你。”
“找我?”
万俟雅正要去神经外科一趟,有个病人后脑勺插了把水果刀进去,神经以及颅骨损伤,要她过去一起会诊。
这会儿她可腾不出时间来,小护士赶紧说:“会诊那边主任让何医生过去了。”
“……”
看来是让老何去替她,万俟雅叹了口气,把一迭检查单子递给小护士,“行吧,那这些你转交老何一下。”
说完往电梯的方向走,到楼上找主任。
市医院的医生办公室和看诊室是分开的,在不同的楼层,一方面是卫生和安全考虑,一方面医生也能有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都有单间的双人办公室,万俟雅找到主任赵柏川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推开。
“主任,你找我?”
赵柏川早年是京都医科大毕业,曾经和万俟雅是同一个导师,算得上半个师兄。
他正在写一个医方,看见万俟雅,先停了笔,冲她点点头,“有个出院证明你签一下。”
“出院证明?”
万俟雅上前,拿起桌上的证明看了一眼,上面病人的姓名很熟悉。
出院诊断、致伤原因、诊疗过程和用药都写得清清楚楚,除了没有“病情恢复尚可”,医嘱也只是了了一句“后续需进一步治疗。”
“主任,”万俟看着诊断的膝关节骨膜炎,紧紧皱眉,“这怎么可能出院啊!”
“感染性骨膜炎,又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昨天才入院就诊,治疗情况不明朗,是否好转都不知道,怎么出院?”
说着都急了,主任只好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她看桌上的另一张纸。
白纸黑字,赫然是后果自负承诺。
万俟雅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患者放弃治疗,坚持出院?”
“是他的儿子坚持出院,闹了半天,”赵柏川拿了笔给万俟,“协商无果,我给批了一张,让他写了承诺书。”
出院证明上已经有赵柏川的名字,显然是帮万俟担了一半的风险。
“可是,”万俟雅仍有些纠结,“主任,我们就这样让人出院的话,会不会……”
“人都走了,”赵柏川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不应该出院,你开的方子我看过,抗生素,后续药物,剂量等等都没问题,问题是人家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们不是有医保和……”
“这不是钱的问题,”赵柏川耐心的解释,“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病人家属强烈抗拒,以防万一我才让他签了承诺书。”
显然,一切都清清楚楚,万俟雅沉默,片刻后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名字。
赵柏川知道万俟雅的性子,便又安慰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反常,不过我们总不能强制治疗,你也别太纠结了。”
的确不能强求,万俟雅只好点点头,把手伸进白大褂的衣袋里,“主任,我回去了。”
“嗯。”
然而,整个忙碌的下午,万俟雅仍会有意无意地会想到这件事。
除去某种怪异感,医生的责任心让她有点钻牛角:骨膜炎又不是绝症,为什么拒绝呢?
到时间,裴锦夕依照约定来医院接她。
两人这几天都得同居,往酒店方向开时,裴锦夕注意到万俟雅异常地安静。
跟平日判若两人,完全不像风骚的妖精了。
“你怎么了?”
出于好心和礼貌,以及怕万俟雅赖账的心理,在经过第叁个红路灯时,裴锦夕终于问。
“今天有个病人放弃治疗出院了。”
“嗯。”
“骨膜炎,有感染症状,但也不是绝症,他儿子却坚持要求住院,也不是钱的问题……”
说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万俟雅顿了顿,忽然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说这些干什么呢,她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也不一定喜欢听吧。
裴锦夕果然沉默无语,万俟雅闷闷不乐,干脆就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又是一个红绿灯,间隔足足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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