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3)
,外面那灯有些眼熟,不知道萧祈把它要回来放在花园里是个什么意思。
说是昏睡,其实想到的事情可真不少,起码现下的心情通畅了许多,以往总想着躲避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
熟悉的脚步声一靠近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开始在心里默默数着步数,然后侧过脸来,笑着问:阿为,你回来了?
萧祈愣愣的,好半晌反应过来,走上前将人搂在怀里,你竟然都想起来了?
怀抱很温暖,没想一病这么久却也让人消了气,楚归心情更明朗了几分,笑道:嗯,想起来了。我只是没想到有人那么蠢,当时随口讹你的也听不出来么?巴巴找了那么些年。
萧祈听出这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心里有些不安的将人放开些,直视那双凤目说道:
小归,你别这样笑,我心里很没底。这次把你关在黑狱,害你生病是我的不对,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你现在笑成这样,是想通了再不寻仇了么?还是又想再糊弄我一次?
信任是一份多么珍贵的东西,自己打破的,拼死也要再修补回来才行。
楚归搂着人的腰身,将头靠近了萧祈心脏的位置,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与矫饰的说道:仇,还是要寻的,但我绝不会再瞒着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因为这个离开,我也不会怨你。
萧祈能感应到诚恳,只是对事情本身还有些存疑,你确定是我皇兄么?
是,确定。他与江淮仁一起到了云州,吩咐蒋钦下的手,也就瞒了这一点,其余的,我可再没骗过你一个字。
这话,萧祈不知该信上几分,可是与彻底失去这人比起来,再次交付内心似乎也没什么难的,想了想,坦诚答道:
从知道你的家仇开始,我就让纪行一直在追着,这么久了,照说不该一点线索也没有,前几日你病的厉害我也没工夫催他,晚些时候我召他过来,你们再把线索详细对一对,到底是与不是的,我还是希望你彻底弄明白了缘由再做决定。
至于我老实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没法请求你就此罢休,可我也不能见着你对皇兄出手却无动于衷,所以我
楚归蓦然将手臂搂紧一些: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也都听你的,先把缘由弄清楚,再不会贸然行动。
这次回应他的,是一个长长的热吻。
亥时,书房密室里,应召而来的阮纪行盯着主子身旁那人有些瞠目,表情也有些说不出的遗憾之色,待萧祈再次追问楚族灭族之事时,他脸上神情莫名变换了许久,似乎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直挺挺的一个跪礼,伏地说道:
王爷,楚公子灭族一事,的确与萧祉有关,但是因事情牵涉太大,甚至与您也有些干系,纪行不得不有所隐瞒,万请恕罪!
这一跪,楚归与萧祈一肚子的疑惑,一个在琢磨牵扯太大到底能有多大,与萧祈又有什么干系?另一个的重点却有些歪,他一时没想到其他,就是弄不懂自己心腹的幕僚中了什么邪,竟然敢直呼皇兄的名字?
什么样的牵扯?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以让你做出这等瞒上之事?
虽然暂时不知全貌,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尤其在接二连三被信任的人瞒骗之后,这种不爽感甚至快要升级为愤怒了。说完这话后,他没再看阮纪行,而是于桌面开始沏茶,又递了一杯给身旁的楚归,借此平息着心头翻滚的情绪。
仍然保持叩首的阮纪行沉默了许久,终于抬头开了口:因为涉及先皇的死因,牵扯实在太大,但凡有丁点风声走漏,安王府怕是会被连根拔起,毫无抵抗能力。纪行,不得不瞒。
咣当铜制的茶盏落了地,楚归切切的转头一看,萧祈像个木偶一般,惊到了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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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
萧祈的脑海中有画面浮现, 尽是与父亲相关的,最后却都终结于失望的冷脸与转身的背影,先皇二字对他而言, 激起的情绪也是万般的复杂,有爱有恨,也有过期待与强烈的不甘。
可无论怎样,血脉亲情总是逃脱不了的,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不由心头发慌, 急急反问:
父皇的死因难道还有什么疑处不成?他病了那么久, 我从未想过就算有, 怎么也不该和皇兄有关,他自小受尽了宠爱, 父亲病前也已昭告天下封了他监国太子之位, 哪里还需要做什么手脚?
虽然并无决定性的证据, 但我们查证多年后确实得出了这个结论,王爷您那时还小,又在宫外自立府邸较少进宫,所以并不知情。
先皇的病虽重, 但也没重到支撑不下去的地步,至少太医院曾判断还能挨过第二年年初的, 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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