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暂且将雎雎交托在对门邻居家里。所以雎雎来找瞿闻宣。
而据瞿正民说,让宁军霞滑倒的那一小滩水,是雎雎穿雨靴在门口踩水玩后带入的雨水。由此推测, 雎雎哭得那么惨,恐怕不完全是为宁军霞的受伤而担心,更为宁军霞的受伤而自责。
医生给宁军霞拍了片,确认骨折,紧接着做ct检查,检查显示骨块突入椎管,存在对神经造成压迫的情况,要安排手术。
晨光熹微之际,章遇宁拨冗回家,为宁军霞收拾换洗衣物和住院的日用品。
瞿闻宣则到邻居家接雎雎回来。
雎雎昨晚哭得眼睛肿成鱼泡眼,现在见到瞿闻宣和章遇宁又哭,直问两人:“霞霞还流很多血吗?”
“不流血了,霞霞没事,只是要在医院里住几天。”章遇宁安抚,抽纸巾擦她的眼泪和鼻涕。
雎雎持续抽噎:“像宣仔那样吗?”
章遇宁点头:“差不多。”
雎雎又问:“我能去看霞霞吗?”
“不行。”瞿闻宣接过话茬,“别去医院添乱,等霞姨做完手术再说。”
“什么是做手术?”雎雎吸着鼻子好奇,“也和宣仔你一样腿和脖子都包起来变丑八怪吗?”
瞿闻宣嘴角抽搐:“你形容就形容,能别再强调‘丑’吗?”
雨继续下,风也继续刮,带来的降温令人凉爽。根据天气预报,是今年的第一场台风正逐步向台湾岛的东面靠近,不过推测应该不会直接登陆大大陆。
章遇宁拎着行李包折返医院,宁军霞和早上她离开时一样,艰难地忍着疼痛躺在病床上,等待下午的手术。区别在于宁军霞现在是醒着的。
护士刚给宁军霞做完术前检查。
护士出来后,章遇宁和等在外面的瞿正民一起进去。
宁军霞疲态地挤出个笑容给章遇宁:“都是我不好,走路没注意,破坏了你庆祝高考结束,让你担心,还浪费你的时间来医院。”
“我都考完了本来就没事做哪儿浪费时间?”章遇宁很不开心。昨晚瞿正民之所以第一时间通知她宁军霞的情况,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没顾得上,也因为宁军霞认为自己摔得不严重,没让瞿正民给她打电话。
“你不要生气。”宁军霞伸手想拉章遇宁。
章遇宁板脸阻她:“你再乱动我真要生气了。”
宁军霞微微颔首:“好好。”
两人好似换了角色,宁军霞是孩子,章遇宁才是家长。
章遇宁回头找瞿正民:“瞿叔叔,是不是要缴费?在哪里缴费?我现在过去。”
她带来的不止那个行李包,还有宁军霞的银行卡。她知道银行卡放在哪里,也知道银行卡的密码——去年姥姥过世后,宁军霞告诉她的,意思是从此她们母女俩一起担这个家。话虽如此,卡里的钱,大头基本花在她身上。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给宁军霞多花点,却是医药费和手术费。
“我已经缴过了,够付手术费。”
“一共多少?昨晚也是您垫的吧?我全部还您。”
“不用,不用还。”瞿正民说,“没关系,没有很多。你妈这不是大手术。”
章遇宁蹙眉:“不是大手术肯定也起码好几千,怎么能不还?”
瞿正民望向宁军霞。他的意思是希望宁军霞说点什么。
宁军霞开口了,却是帮腔章遇宁:“你收下吧。”
瞿正民没动,反问宁军霞:“为什么要我收?”
宁军霞的遇宁。饱含尴尬。
察觉两人之间充满意味的僵持,章遇宁主动带上热水壶暂且离开病房:“我去打水,妈你和瞿叔叔聊会儿。”
瞿闻宣被迫留家里带雎雎,在qq上敲林跃,向林跃吐槽雎雎的幼儿园太早放暑假了,交的学费比他上高中还要贵,就应该多上几天课。
林跃隐身装死,不陪他唠。
瞿闻宣径自再逼叨两句,便百无聊赖地改打游戏。
不久,雎雎来他房间:“宣仔,雎雎肚子饿惹。”
经过宁军霞将近一年的训练,雎雎如今已经能够自己完成包括刷牙、洗脸、洗头、洗澡在内的洗漱工作,甚至曾经给她自己的洋娃娃洗过小衣服。
瞿闻宣这时已经不玩游戏,重新翻出章遇宁还留在他这里的同学录,浏览没有封起来的一些同学写给她的内容。
他没理雎雎。
雎雎跑来床边扯他胳膊,喊得更大声:“雎雎要吃饭!雎雎要饿死惹!”
瞿闻宣翻白眼:“你为什么需要吃饭?”
军霞小炒没营业,冰箱里也没剩饭剩菜,瞿闻宣只能带雎雎冒雨下楼上其他快餐店里觅食。
雎雎没吃两口就嫌弃上,:“宣仔,蛋炒饭没有霞霞做得好吃,太咸惹。”
瞿闻宣味同嚼蜡地扒拉着盘子里的同款蛋炒饭,建议:“放一会儿再吃,等下就不咸了。”
雎雎奇怪:“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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