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4)(2 / 4)
来越像,逐渐包揽了他的所有文字功课。不过好景不长,最终因为交纳得太勤了,书院里面的先生仔细一比对,吹胡子瞪眼的就告到了他爹面前。
等常明再次出现在她呆的别院,就再不提包揽功课之事。
小苏语与常明相处的这些趣事看得苏语心里直笑。
他虽说顽劣,经常拿小苏语取乐,但对她也是极好的,会给她带喜欢的吃食,替她出头,过年过节怕她一个人孤单,赶完家里的集会还会往她这边跑。
苏语的头脑开始晕眩,眼前黑了下去,再睁眼就是一个夜晚。
天上黑沉沉的一片,街角巷道也少了打更人拖长的尾音。
寂静的庭院里,烛灯在微风中明灭跳动,小苏语执书坐在门廊下面,心思不定的望向不远处的木门。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得手中的书都落了地,小苏语怔愣了一下,惊疑不定的朝着木门走去,侧耳去听,外面再没发出声音。
“嘎吱——”
木门打开,门口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她提灯靠近,见着人的面貌惊叫一声,将灯笼一甩开就把人往院里拖,等人全进去以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院门闭上,熄了门口的灯笼。
快救他!快!
苏语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认出了这生死不明的人就是常明,他看着长大了些,应是要弱冠了。
鼻尖泛酸,自己才一闭眼,他怎么就这幅模样了。
“常明!常明!”小苏语艰难的将人拖到屋里,哽咽着喊他,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身上全是淤青,腹部一指长的口子,一股一股的冒着鲜血。
抹掉眼里的泪水,小苏语跑去里屋的柜子里面找药,常明习武时一贯会带伤,她经常帮他处理,也就在屋里放了不少伤药和绷布。
快速取了东西过来,她抖着手去按他的血管,清洗、起针、消毒,一点一点的把伤口缝上,她开始庆幸自己爱去李伯的医馆里面帮忙,不然这会儿哪敢出去找医者。
缠好绷布之后,小苏语才后知后觉的恐惧,捂着脸跪在床边哭。
常明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守在一旁的小苏语立刻醒了过来,见他想下床马上去扶他。
“阿语,我睡了几日?”
手臂被抓得生疼,小苏语通红的眼里噙着泪,他昏迷这几日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太傅一家为误国奸佞,两日前连夜被抄了家,太傅及其长子被当场处死,其妻女明日处决。
小苏语见过常明的一家人,太傅夫妻伉俪情深,子女间也是少有的和睦,都是极好的人。
“两日”声音沙哑生硬。
常明抿唇,眼圈红了,抹掉她脸上的泪,僵硬的朝她笑。
“阿语,你好好呆在这处偏院,这几日别出门,也别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等事情差不多了,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颤抖着交代一些事情,小苏语大哭,抓住他的衣角。
“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你不要命了?”
“苏语,你听我说,没命我也得去,明日得死的不是别人,那是我娘和我姐,你这次听我的好不好,你藏好一些我才放心”
她还能说什么,劝他不去?
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揽到怀里抱紧,偏头蹭掉眼角的泪意。
晚上将苏语迷晕后,常明从外面锁好门,最后望了一眼便握着长戟走了,抄家那夜,护他出来的人是父亲的一位死忠,明日的行动得联系上他,看能否集结更多的人。
苏语知道常明走了,小苏语还睡着,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也干不了。
她再次看见东西是第二日早晨,小苏语醒过来了,环顾四周后猛地一颤,披上外衣就去开门。
“嘭嘭嘭!!!”
“常明!常明!开门!开门!呜呜—”
她对着紧闭的房门一阵拳打脚踢,没有一点用处,愣愣地瘫坐在地上。几刻钟后又起身朝床边跑去,钻进床底,她记得以前里面掉了一把匕首。
不出所料的摸到了那把匕首,跑到窗边,木质镂空雕花的窗户,不算很厚,小苏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使出全身气力去割雕花的交接处。
几处都割出小口子以后,她就举起旁边的椅子,往上面砸。
“砰—砰—砰—”
连续砸了十几次后,窗户终于发出一声脆响,龟裂开来。
等跑到法场的时候,最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
“啧啧,太傅家小公子还想劫囚呢,唉,跑得了一个算一个,这时候回来干嘛”
“回来得好,一家子奸佞,该杀”
被挤在外圈的小苏语听到这些,心头一凉,他被抓住了。
她拼命的往里面钻,耳边嗡嗡直响,眼睛发直的盯着前面,手脚蓦地冰凉刺骨,嗓子发颤,一个字也喊不出。
地上全是人头,他身上被血浸湿了,脸上血污一片,没人按着也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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