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小七。”骆弈顾不得太多,慢慢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搂进自己的怀中。
天空再是一声惊雷,苏念柒身体条件反射的往他怀中钻,寻求这突然的温暖。
走到门口,他深呼一口气,用上半身尽可能的遮挡住从天而降的水珠,加快速度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到达自己的住处,门口两个放哨的士兵很是懂规矩的转过头去,骆爷抱得女人更不敢多加揣测。
骆弈把人放在自己床上,正在他手忙脚乱准备从哪里开始处理低烧时,自己身体却也一瞬间清醒般的伫立,他在干什么?
盯着被自己抱回来的苏念柒,心情无比的复杂。
曾经的小丫头早已蜕变成一位丽质的成熟女人,尽管不知为何沦落至此,身在不养人的土地上,身体病态,却掩盖不住娇美的面容。
苏家人常说小七长的更像她妈妈,性格像爸爸。他虽未有机会见过阿姨,记忆中苏伯的性子,那也确实是说一不二的倔强的不行,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数一数二。
摸着对方肉肉的耳垂,苏念柒没有打过耳洞,右边耳肉中间有颗不大不小的痣,他知道。
手上尽情的把玩触摸,直到对方耳垂通红,他才急忙收手。
嘴上还念念有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原本他可以不顾生命危险的完成使命,可现在自己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
这个寨子,表面上由他统治着。
接管这片土地近四年,也不能彻底根除他人眼线,因为上头还有人。
如果他擅自带人离开这里,肯定会派人过来,更加保不准对方的安全。
在这个地方,最可怕的是人心。
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永远窥探不到底线。
他起身拿盆倒了点热水,准备用毛巾擦拭身体,在解开对方衣服纽扣上犹豫不决,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图。
艰难的行动着,果然解到第二个纽扣时,床上人儿便有了动静。
苏念柒头疼炸裂,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她使劲的掀动眼皮,却无力只睁开一点小缝,屋内的光线让她恍惚在白天,甚至因为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便合上眼傻笑的埋怨:“江觉迟,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说着,眼泪便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润湿了床褥。
骆弈就站在旁边,喉咙难受发紧不敢出声。
等人没了动静,他便慢腾腾的双膝跪在地上,一眼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握着对方的手,亲昵的放在唇边,小声道:“我的小七。”
这几年,他时常都在想。
他心中的姑娘,应该找一个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陪伴终生。
去年,他还觉得对方应该把自己早忘了,说不准结婚了也不一定。
此时此刻,第一次动容当初的决心。
终究是,亏欠了她。
当苏念柒再次进入熟睡状态,他便轻轻的行动解开衬衫,直到肩膀和手臂一块块淤青进入自己的视线,骆弈此时的心情更是不好受。
“这些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嗯?”
他小心的擦拭,又找来时常备在身上的跌打药膏,温柔的涂抹,手上粗糙的老茧触碰在细嫩的肌肤上,梦中的人儿也会不适的扭动。
骆弈一边心疼又是一声埋怨:“亏你还是个医生,怎么冒冒失失。”
她如若更安分点,存在感小一点,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处理完毕,骆弈便一直坐在床边陪护,时不时测量对方的体温。他疲惫瞭望着深夜里的寨子,等雨停了,便有硬仗等着他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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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柒醒来时,屋内没有其他人。
她瞪大眼审视四周的环境,陌生感充斥着整个脑海,吓得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身来。
这是哪里?
难道她睡一觉就被运往别的地方。
这个房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竹子做的桌椅,有一个简单的衣柜,床被也是硬硬的。
放晴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被子上好生好看。她的目光从房间转到窗台,身体有些发软的站起身来,墙体很厚,里面还包了一层水泥,看来有做防弹保护,还比较隔音。
观望四周,原来自己还在这个寨子中。
而且此时的位置地处腹地,地势偏高,这应该是寨子中最好得环境了。顺着窗户的方位,还能看见自己昨日被关的房子。
那么……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瞬间惊魂的坐回到床上,衣服不可能是自己解开的。
活动了下四肢,确认没有多余不适感,甚至疼痛减缓许多,她扒拉下自己的衣领口淤青,好像被人上了药,能闻到一点土腥味,跟治跌打损伤的某中药气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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