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3)
忙碌着。”
“但他们这么的辛苦,却连吃饱都不能,也太惨了些。”
侍书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哭过一回了,听到曾淑这么说她小声道:“是啊,夫人,不如往后我们多送些东西过去吧,奴婢这就去把不穿的旧衣裳找出来。哎呀,早知道这样,在家里的时候就应该把所有衣裳都带上,而不是就那么散了去。”
临出门的时候,她们几个知晓自己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于是一些不穿的旧衣裳都送人了,现在就有些后悔。
早知道应该留在这边送啊。
曾淑失笑,“以后将军府是可以每月送一些东西过去,甚至孙府医有空闲的时候也可以让他到那边给他们把一把脉。”
“但这并不是长远之计。”
“我们总不是一直都待在这儿的,等将来我们回了京城,他们的日子不就又过回去了吗?还是得想一个法子,让他们自己立起来才好。”
这侍书就不懂了,她信任地看着曾淑道:“夫人,奴婢都听您的。”
但这事曾淑也愁得很,晚间和傅永宁说起的时候就带着几分苦恼之色,“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有什么主意啊?”
这可不是傅永宁擅长的,他直截了当地道:“都安排到家里的庄子上去吧,这么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曾淑:“……我先睡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都多,曾淑甩着帕子回房了。
不过也是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曾淑起了心思,把广宁侯府在这边的庄头传了过来。
这个庄头姓郑,并不是重阳节后的那批管事之一,听到是侯夫人想要见他,连忙收拾东西连夜赶来。
曾淑问他现在秋收已过,庄子上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这郑庄头一听,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一个府里的下人们若是想要传个什么话,那真的是很快的,毕竟姻亲故旧也多,特别是郑庄头这种把儿女都送回府里伺候,并且已经在京城成亲了的。
曾淑那头打了几个人的板子,他这边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听曾淑这么一问,他便在心里头嘀咕了起来,莫不是夫人不满意庄仆们闲着了?
于是便谨慎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如今田地上都盖满了雪,只等来年开春便可进行春耕了,所以庄仆们都在养精蓄锐,以备春耕。不过小的也没有让他们闲着,纺线的纺线,织布的织布。”
“对了,还把羊皮都硝了,羊毛都清洗干净,今年庄子上攒下的羊皮、羊毛也能卖几个钱。”
“羊皮和羊毛?”曾淑提起了几分兴致,问道:“这羊皮是带着毛的吗?听你的意思还是分开的,这硝出来的羊皮若是穿在身上,暖和吗?”
郑庄头道:“回夫人的话……”
听到郑庄头的解说,曾淑也明白了,这畜生身上的皮子,得硝过才能用,不然时间长了就会长虫,腐烂。每年各处庄子上送上来的皮子,便都是硝过的,但羊皮并不贵重,所以宰杀的时候有时候就不留。
剃了毛也就罢了,也因此有的是带毛的羊皮,有的只有羊毛。
羊皮硝好收起来,而庄仆里正好有会处理羊毛的人,便也都攒起来纺成线,或者做成大毡子卖出去。
曾淑感兴趣地让他把羊毛做的大毡子拿来给她瞧瞧,这是一种黄白色摸起来很是粗糙的料子,据说草原上的人就是用这些东西来搭房子的,这边会做这个的人不是很多。
她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又凑近前去,后来还拽了一些毛出来看,心里头倒是有了个主意。
“你说我若是让人把羊毛、羊皮收起来,开个作坊怎么样?”曾淑问着傅永宁,“这里的羊毛羊皮都便宜得很,耗不了多少本钱。”
傅永宁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曾淑道:“我是今日听庄头那么一说才想到的,元大娘说集市上的羊毛多得是没有人要,于是我让人收了一些,准备教幼慈院的那些人怎么纺羊毛线,等他们弄好之后我再收回来。”
“郑庄头织的毡子糙得不行,只能卖给人家搭屋子,但那是因为他把粗细不一的羊毛都纺一起了,我如今让人分开,纺出来的东西就会不一样了。”
“如此也给他们找了些事情做,一举两得。”
傅永宁不置可否,“都依你吧。”
于是曾淑就真的风风火火地做了起来,幼慈院的人干重活不行,但挑挑拣拣还是可以的,作为回报,曾淑就让人送些米面过去。
不管是傅永宁还是知情的曹小将军夫人,都觉得曾淑这是在做善事,那些羊毛就是个幌子罢了。但一来侯府家大业大,还真不缺那几车粮食,二来曹小将军夫人也是盼着那些人好的,他们曹家也时常送些东西过去。
谁也没想到,到了第二年开春,这事还真的成了。
分拣出来的羊毛有不同的大小,不同的粗细,最大的摸上去就刺人,也就只能铺在地上,但用最为细软的那部分羊毛织出的‘毡子’,却如云朵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