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8(2 / 3)
着外宾穿梭在人群间,表现妥帖周到,任谁看了都会夸一句业务精湛,一表人才。
“薛眠,又见面了。”一场论坛结束,与会嘉宾们正在台上合影留念,工作人员站在台下等候。莫遥一身浅灰色的高级正装,穿过熙攘的人群,款步向薛眠走来。
薛眠微微一笑,伸手握上莫遥递来的那只手:“日程安排的紧凑吗?”
“紧,相当紧。咱们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外事接待上不一直都很盛情周到么。除了该有的准备不必说,昨天下午我还陪着我那位外宾去了趟王府井呢。”莫遥摇头笑笑,用目光指了指台上第二排靠中间位置的一位黑人外宾:“那是博茨瓦纳的总统特使,也就是我负责的外宾。”
“博茨瓦纳?”薛眠低声重复了一遍:“博茨瓦纳算是非洲地区发展比较好的国家,而且自身矿产资源丰富,欧美又是他们最大的国际援助方之一,怎么……”
“怎么这次却来了中国求援,是吧?”莫遥望着主席台方向抬了抬眉,哂然一笑道:“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哎,本来不该我们这种身份去妄议政/治啊,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外面时局不稳,有的国家忙着打仗,有的国家忙着收利,以前那些‘友好往来互帮互助’眼下也不一定顾得上了。放眼世界,也就咱们这块儿是太平天下,又大道为怀,仗义相助,可不就……”
“明白。”薛眠会心一笑,话题敏感,不便再多言。
合影结束,今天的集体活动也跟着告一段落。明天是四国使团在华的最后一天,也是为期四天的外事活动里分量最重的一天。彼时,中国政府将组织一场大型签约会,在给予有需要的友国一定的资金扶持的前提下,也为可落实的多边贸易合作打下基础,如铁路搭建、医疗援建、住宅项目等。
晚上回到酒店,薛眠整理完明天的资料,正准备去洗澡,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手机在桌面上不断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动声。薛眠走到桌边,低头看见屏幕上一个持续发亮的字母“f”正不停闪烁,说不清道不明,心口当即“噗通”了一声,搏动的心跳之下后背不觉间也洇上一层热汗。
“喂。”佯作镇静的按下通话键。
“还在忙?”电话那头费南渡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传过来。
“没有,刚忙完。”薛眠伸出手指戳了戳一边的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整座城市华灯初上,不远处的高架桥上车流如梭,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那很好。”
“很好?”薛眠没听明白。
“忙完才有时间宵夜,不是很好么。”费南渡的声音不太高,而他周围的背景音听起来也有点吵。薛眠觉出哪里不太对,接口问:“你在哪儿?”
那头费南渡换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这才答他:“北京。”
“北、北京?”薛眠差点咬到舌头:“你怎么也在北京?”
“刚到没多久。”费南渡笑了一下,薛眠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到姜蒙的声音好像跟着出镜了两秒。
“你来北京是……是出差的吗?”薛眠定了定神。
“有这项内容。顺便再参加一场……”说到这里,费南渡有意停顿了一下。
薛眠见他不往下说,忍不住上钩追问:“一场什么?”
“一场……明天你也在现场的会。”费南渡不再卖关子,但也不打算提前揭开“谜底”,只道:“下楼吧,五分钟后到酒店前台取个包裹。”
“……什么?”薛眠一头雾水:“什么我在的会?什么包裹……不是,哪儿来的包裹?”
“宵夜啊,”费南渡这回真笑了:“刚刚不是说过了。”
薛眠:“……”
靠着一点压箱底的反应力,薛眠终于回到了正常思维轨道,前言后语一拼凑,总算弄明白过来:“你要给我送宵夜?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一个小时前薛眠收工回酒店,但他没想到来北京出差的费南渡正巧也在这家酒店下榻。彼时费南渡从电梯出来,两人在大堂错身而过,薛眠却没看到他,只顾埋着头想事情,头都没抬,注意力完全不在看路上。
前面的话费南渡没开玩笑,他的确是受邀出席明天的政府签约会,即薛眠也会参加的那场。不过说是巧合也不完全巧合,云汉本就有许多基建产业,之前也参加过不少政府招标,明天的签约会虽然是国家牵线,但说到底还是给企业打造平台,助推各家有实力的国企、民企最终落实项目的跨国合作。
但云汉之前没有申报项目来参加这次的签约,只是受邀出席大会。而费南渡刚好要来北京出差,时间凑到一起,便由他代表云汉出席明天上午的会议。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薛眠也在那个会上……云汉最近派到非凡的案子没有一个是薛眠接手的,只需稍加派人一打听,崔绍群那张嘴到底也没严实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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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情节时间上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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