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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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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过来。

客厅里有松软的真皮沙发,就挨在阳台边。外面天色如陈墨,但海边夜景灯火斑斓,十分迷人。薛眠这会儿有些疲惫,脸上更是刺痛得难受,便没多言,乖乖坐了过去。

两张沙发面对面,薛眠坐在面朝阳台的那一侧。费南渡走过来,手里是一只酒精瓶,还有两根棉签棒。将棉签蘸满酒精,弯下腰,抬点头,目光落在那片结了痂的伤口上。

“会有点疼,”手抬起,在快接近伤口时提醒道:“忍一忍。”

薛眠其实很想说你这房里总有镜子的吧,我自己真的可以。

但莫名的心下一动,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的、带着温度的柔软东西触到了,抿了抿嘴唇,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忍得住,你擦吧。”

伤口暴露在外挺久了,又是嘴角边这种皮肤薄软的地方,得先彻底消个毒,再敷上消炎的药膏,药够的话最好再吃几粒消消炎。费南渡手法轻缓,捏着棉棒挨近伤口,在那片指甲盖大小的殷红上细细来回,一点一点抹过,极认真,也极耐心。

伤口虽然被酒精刺激得生疼,但还没到不能忍的地步。薛眠眉头小幅度抽了抽,倒是没哼没喊。眼皮垂着,视线落在自己的鼻尖上,不为别的,总感觉如果此刻抬眼对视,一定尴尬。

毕竟他们挨得……这么近。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薛眠知道对方一直有喷香水的习惯。然而此刻不止是香气,甚至这人身上的体温都随着流动的空气缓缓飘至,暖的,无端让人紧张又放松。错乱矛盾的感官,心跳忽然咚咚加速,连脸上都开始火辣辣的,从耳朵那儿烧了起来。

过近的距离让人本能的想要避开。

“疼就说出来。”费南渡边擦边道。

眼睫微颤,薛眠摒着劲,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无恙:“不疼。”

“不疼就长些记性,”费南渡放下酒精,拿起另一瓶药水:“这么大了,还打架。”

“谁让他先骂人的,”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就来火。薛眠鼓囊囊的撇了下嘴,气咻咻的闷声道:“出手太轻了,该让他住院才好。”

一句抱怨,听着像是撒娇的嗔骂,薛眠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费南渡手上却是顿了顿,接着轻声一笑,道:“这么横,不怕惹了事蹲班房。”

“新加坡的法律这么不讲理么?”薛眠哼了一声:“维护个人与祖国同胞名誉还有错了?”

碘伏涂完,结痂处一片深红,看着比原伤口更加鲜艳显眼。费南渡放下药瓶,坐到薛眠对面,将消炎的药膏挤到棉签上,眼睛凝视着那处深红,仔细而轻柔的往上涂着:“没有错。但自己的安全也要顾全。这里到底不是国内,酒吧鱼龙混杂,如果出点差错……”

“无所谓,”刚抹完药的伤口有点痛又有点痒,薛眠下意识伸出舌头,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伤口的边沿,话里全然是满不在乎:“不行就找大使馆,中国的护照不是白拿的。”

“小孩子气话。”费南渡笑着,抬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揉了一下,动作温柔的像是真的在哄一个孩童。

恍惚之间,薛眠有些迷蒙的愣住。

但费南渡似乎不以为意,收起药膏,从药箱里取出两片消炎药递过去:“结的痂短时间褪不了,但会议你还得出席。明早让姜蒙去找你,想想办法,遮掩一下。”

“遮掩?”

虽然脸上带伤确实不适合直接出现在明天的会谈上,但薛眠一时没反应过来费南渡口中说的“遮掩”指的是什么。

话说让姜蒙“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

要一个女人才能想得出的办法……

难、难道是……

“大概——”费南渡停了停,略一沉吟,然后道:“女人化起妆来,好像都有鬼斧神工的能力。”

……

果然?

果然是化妆???!!!

薛眠一口拒绝:“我不要!”

“别激动,”费南渡将一杯温水递过去:“遮盖一下,不是描眉画眼。”

“那我也不!”薛眠又急又气,连嘴巴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宽大的手突然欺了上来,力道不大,只轻轻捏在他的下巴上。

紧接着薛眠就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打量般的盯着自己嘴角上的伤,眉宇微蹙,淡声道:“不然……创口贴可能不好看吧?”

这动作彻底将薛眠惊到了,想也没想的就要拂开对方的手。

“别动,”费南渡胳膊一抬,用空着的那只手钳住了一只伸来的利爪,笑了一下:“出去见人,代表的可不止你本人形象。既然这么爱国,国家形象要不要顾及?”

“我不化妆就不顾及国家形象了?”

薛眠被他钳得动弹不得,正要挥动另一只手,费南渡却在这时松开了:“洋人矫情,你做翻译这么久,不会不明白。skyrocket老板是个英国人,一向绅士自居,如果中方翻译人员是个脸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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