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遇的梦(9)(2 / 4)
了…”他好像有点遗憾。
众人:“……”可是你明明很有兴趣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迟南想了想:“要不去厨房弄把菜刀,砍死的话应该属于血腥范畴?作案工具也方便。”
黑茶唇角抽了抽:“行…大家还有什么建议?”
没人回答,黑茶苦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各自去厨房弄把菜刀好好演吧。”
梅姨再次端来宵夜,今晚炖的米酒奶酪,醇厚的米酒汁冲进新鲜温热的牛奶,在白瓷里凝结成洁白剔透的奶酪。
梅姨将奶酪一一分给众人,唯独最后分到迟南面前的不一样。
“这是什么?”黑茶看向迟南碗里诡异的褐色液体,抓着梅姨问。
梅姨:“这位客人给夫人和小少爷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是他应得的。”
迟南看不见,只低着头闻了闻,倒是没什么怪味。
“这是小少爷的药吗?”迟南问,毕竟他白天倒了小游遇的药,白颖芝不可能无动于衷。
梅姨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礼貌又机械的说了句:“请您享用。”
黑茶:“…要是不喝能怎么着?”
梅姨眼神变冷:“所有人都要陪着演一遍他昨晚的角色。”
在场除黑茶以外的所有人:“……”
迟南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催促责备的视线,他端起药一口气喝干净,礼貌的将碗递给女佣:“多谢款待。”
汤药并没有什么怪味,喝起来像是温凉的蜂蜜水,清甜里带着点槐花香。
于是迟南流下了眼泪。
“喝了哪里不舒服吗?”黑茶看他流眼泪,急得眼都直了。
迟南擦了擦眼泪,思考片刻找了个奇怪的理由:“…没事,挺好喝的,就是有点烫嘴。”
黑茶:…?烫到都哭了吗??
宵夜后,迟南问梅姨有没有活黄鳝,梅姨点头,表示厨房水槽里刚好养了几只。
黑茶困惑:“你要黄鳝做什么?”
“用来当血浆,”迟南解释说,“黄鳝血颜色和质感比较像人血,也不容易凝固,以前听过用不少用黄鳝血碰瓷的案例,很容易蒙混过关,用来装扮杀人现场最合适了。”
黑茶:“……”他发现这小瞎子不仅脑子快胆儿肥,甚至还对杀人和碰瓷颇有研究。
“就是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规则,能不能蒙混过去…”说到一半,黑茶沮丧的收了声。
“遵守规则可能不是最重要的。”迟南说。
黑茶:“怎么说?”
迟南:“我们身处梦境,梦境本来就是即兴的,不是完全按规则运转的,对吧?”
黑茶一知半解的挠了挠脑袋:“好像是这样…”
“昨晚我用女鬼尸体都能蒙混过关,只要能自圆其说,今天应该也没问题的。”迟南鼓励他。
“但愿吧…”
和迟南聊了两句,黑茶稍微想开了,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他的纠结只会徒增烦恼,不如像迟南说的那样,即兴发挥骚操作,说不定还能另辟蹊径。
厨房流理台摆满精致的剔骨刀,黑茶随手拿了一把试了几下,发现刀锋锋利非常,轻而易举就能割裂厨房的瓷砖。
他看着清晰的划痕汗毛直立,普通人家里也不至于摆这么多锋利的刀子吧…
剔骨刀的用处显而易见,是造梦人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凶器’。
挑完刀后两人去处理鳝鱼,不到二十分钟三只黄鳝被放干净了血,池子里的水被血染红一大片,乍一看还真像凶案现场。
黑茶捧着血碗拿着刀,和迟南拐向二楼的卧室时,不巧撞上了从楼上下来的梅姨。
梅姨看到他们立刻停下脚步,点头示礼,而后静立看着他们,没有要离开意思。
“糟糕,我们好像被梅姨盯住了…”黑茶一下子急了,差点没端稳手里的黄鳝血,溅出来两滴弄在迟南衣服上。
梅姨掀起松弛乌青的眼皮,死鱼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两位客人,今晚是打算住一间客房吗?”
她声音缓慢又没起伏,在空荡荡的楼梯上响起,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黑茶急得额头冒汗,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去,实在不行把梅姨打晕算了,迟南却淡定开口:“是的。”
梅姨的唇角向下拉了拉,重复了昨天的话:“没有戏份的客人晚上请不要随意离开自己房间,更不可干扰有戏份的客人表演,务必记住,否则会惹怒女主人,后果很恐怖。”
“我有戏份,”迟南气定神闲说,“我是今晚这场试演的重要配角,尸体。”
梅姨怔了足有三秒,朝他俩又恭恭敬敬的点了个头:“祝你们试演愉快。”
迟南回礼:“谢谢。”
黑茶懵了,看着梅姨离开的背影:“就、就这?”
“又没说演员不能给自己加戏,我们符合规则的,”迟南发现,其实这些规则留有许多即兴的空间,“好像只要能自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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