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现(2 / 3)
挂绳拉出了领口,发现是以前他送她的那块心形翡翠。
他朝她露出前所未有的欢快笑容。
中午,杜蓓琪和陈景恩还有他父母一起吃饭,对于她的出现,两位长者十分高兴。强尼说,他会帮忙管理景恩手下的投行,除此之外,怀特家族还会派一位合伙人去海山暂代景恩的职位,听到他的话后,杜蓓琪对陈景恩工作上的担心少了不少。
下午,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杜蓓琪带着陈景恩出门,司机把他们送到了百老汇大街。
走到熟悉的场地,杜蓓琪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铺巾,垫在地上,把背包扔在上面,朝陈景恩招手:“景恩,来,坐这里。”
见他没有反应,她走到他身边,拉他过来坐在铺巾上。接着,她脱下了外套,和背包放在一起。
看陈景恩看清她的着装时,脑袋里发生了微型地震,某栋情绪的高墙坍塌了,乱石纷飞、尘埃四起,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杜蓓琪笑起来,指着自己的旗袍:“你记得是不是?记得这条街,记得这件衣服?”
今天,她特地穿了保暖内衣,外面套了那件定制的紫色旗袍,带他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回记忆。
她知道,他每次都毫不犹豫去帮狄沐筠,就是因为感激她在自己人生至暗时刻拉了他一把,而他也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如果有什么东西让他印象深刻,那必然是他们在百老汇大街的那次见面了。
片刻后,他又恢复成了没有反应的呆样子,杜蓓琪拍了拍他的手臂,像在给他加油一般说:“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回忆。”
接着,她从琴盒里拿出二胡,和他并肩坐着,把琴筒放在腿上,开始拉那首《梦回纽约》。
这首曲子是她年少时写的,比较简单,指法也挺容易,后来经过她的修改,已经成了一首复杂多变、演奏技巧极高的二胡曲了。这次为了完整还原当日的场景,她特地从平板电脑中调出了原版,把曲子背了下来,原汁原味地演奏给他听。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下雪,气温虽然很低,寒风凛冽,手指有些僵硬,却挡不住她为他演奏的热情。
优美的旋律响起,在空中回荡,高高低低、越传越远,最后消散在了百老汇大街深处。
街道上,到处是闪烁的霓虹、晃动的人影,嘈杂的车流声混着低低的人声在耳畔响起,像是乐曲的背景,一切的一切,跟十二年前一模一样。
陈景恩抬眼,愣愣地看着杜蓓琪,听到她说:
——isaid:areyoulost?
——yoaid:evenworseilostyfaithlife
——isaid:reberthahichdoesnotkilsakesstronr
记忆的银河,升起了最明亮的星辰,驱散了黑夜的绝望。
如此灿烂、如此耀眼,像是永不落幕的旭日,在寒意肃杀的冬季,带来冬日暖阳的照耀。
如此非凡、如此珍贵,像是至死不变的誓言,在令人窒息的深渊,带来奔向光明的希望。
记忆的海洋波涛起伏,浪潮声声、浪花阵阵,诉说着人们的痴心绝恋。
这里,是她和他,故事的。
曲毕,她转过头,看着他,万分真挚地说:“景恩,是我,一直都是我,对不起,我把你忘了,这么多年了,从没想起过。”
“后来,我好不容易想起了,又故意隐瞒你,没料到把你害成这样,我好内疚,做梦都在悔过。”
“你在你的那个世界还好吗?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棒棒糖和卡通书?你是不是每天都活得很快乐?”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复原不了了,就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陈景恩伸出手,捧起她满是泪水的脸,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泪珠从他指尖滑落,似乎带着高温,烫伤了他的手,他缩了一下,下一刻,又抚上她的脸。
她放下乐器,捂住他的手背,一起按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
一位路过的老人见到两人,停了几秒,摸出一枚硬币丢在他们面前。
陈景恩傻傻地看着,暂停了抚摸她的动作,放下手,转过身,盯着那枚硬币看了半天。然后,他用两根指头把它夹住,从地上捻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又看,仿佛在研究这枚圆圆的是什么东西。
杜蓓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拿出手帕擦干了眼泪,告诉他:“这是钱,可以用来买棒棒糖。”
陈景恩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忽然之间,杜蓓琪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把二胡盒子打开,放在两人面前,掏出钱夹里的硬币放进去,然后坐好继续拉琴。
悠扬的琴声吸引着路人的注意力,陆续有人往琴盒里投钱。
很快,下班的高峰时间到了,行人越来越多,投币的人也越来越多,琴盒里除了硬币,还出现了纸币。
陈景恩好奇地看着那张薄薄的东西,观察了半天,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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