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现身(1 / 2)
现身
林方的瞳孔兀然放大,脸色也变得和雪般苍白,要知道,筋脉尽碎,就算没死,也成了废人。而现在护法已经没了气息,俨然一副死状。
在这个相法为尊的世界里,相法又分成三种:武相法、元素相法以及兽相法。刚才孔三空的碎脉掌便是武相法的一种,将脉气集中于掌心一点,压缩后的脉气顷刻间释放出去,有如离弦的利箭,一击毙命。
聂星河额角出了把冷汗,居然一掌就将摘仙阁护法击杀,孔三空的实力,怕已经突破了七重脉门,这也难怪孔舒捷敢如此嚣张,原来身边有这么个狠角色。
孔三空挥一挥衣袖,冷狠的目光扫视摘仙阁众人,似乎在询问:“还有谁敢反对?”
聂星河看向站在湖边的葛玉,葛玉也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聂星河有点惊讶,那家伙,居然怂了?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火把燃烧的声音,洞顶水滴滴落的声音都听的很真切。孔三空骇人的杀气收敛了许多,他轻轻一跃,又跳回到孔舒捷身后。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摘仙阁多有种,原来都是懦夫!”孔舒捷愈加肆无忌惮,目光像是在挑选什么东西,充满玩味。站在孔舒捷身边的慕容祈,火光映照着她的半边脸,如同千丈深海般冰冷的目光落在聂星河身上,慕容祈指着聂星河,说道:“我看就他吧。”
孔舒捷看了看慕容祈,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一尊美艳的雕像。孔舒捷又转头看了看聂星河,聂星河深邃的眼眸,倒是透着满满的怒意和不解。
看来她还记得我,只是她为什么要害我?这三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纯真快乐的女孩如今变得冷漠歹毒。聂星河不解,孔舒捷为了一搏慕容祈欢心,伸手示意护卫把聂星河抓起来。孔舒捷对慕容祈的渴望近乎疯狂,那美似天人的脸蛋和婀娜多姿的身材随着年龄的增长竟越来越诱人,孔舒捷做梦都想得到,只是慕容祈在孔家待了两年多,都不曾和他孔舒捷说过一句话,刚才那是第一句。
护卫拔出剑,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聂星河还没懦弱到任人摆布的地步,刚才撺在手中的石头,突然间就飞了出去,砸中了其中一个护卫,发出一声沉闷的像是头骨碎裂的声音。在摘仙阁这三年,掌门三天两头就向聂星河体内灌输脉气,只是那进入体内的脉气总是消失不见,虽然如此,聂星河还是每天坚持锻炼,如今手臂的力道,不比打开了臂脉的人弱多少。
“你居然还敢反抗?没看见他的下场吗?”孔舒捷眉头一皱,眼神甚是轻蔑。
聂星河又捡起一块石子,说道:“你见过不会反抗的猎物吗?我倒是没有,如果畜牲都会反抗,如果我坐以待毙,那不是连畜牲都不如?难道说你们孔家都是些只会束手就擒的懦夫,没见过会咬人的兽?”
孔舒捷嘴角上扬,似乎因为过于愤怒而微微抽搐着,“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孔家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把他绑了吊起来放血!”
一道凌厉的身影跃过众人头顶,葛玉持剑站在聂星河身前,聂星河只看得清他的侧脸,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孔舒捷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反了你们!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们,就用你们的血把忌兽引出来,区区一头破坏渔船的忌兽,我的人就足够了!”
葛玉与其他的摘仙阁弟子和孔舒捷的护卫短兵相接,孔家护卫都是经过严格选拔,个个都突破了脉门七重,而且人多势众,葛玉等人一度处于下风。
银色的剑气在石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就在那边打地不可开交的时候,聂星河已经来到了孔舒捷等人的下方,聂星河用同样轻蔑的语气说道:“孔家的,我看你才是懦夫,不就会倚仗你的贴身护卫吗?有本事就自己过来和我单挑,要是怕就算了,我觉得你连我三招都接不住。”
“你…你这个混蛋!本少爷今天就取你性命!”孔三空正想出手阻拦,奈何孔舒捷恼羞成怒,已经率先一步,拔剑冲了下去,孔三空眼中闪烁出一丝不安,很快跟了上去,孔三空的右手成拳,拳头周围萦绕着用肉眼可见的红色脉气。两人距离不过一米,若是孔舒捷失手,孔三空也能在一瞬间杀了聂星河,此人心思缜密,甚是可怕。
聂星河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脚趾踩地稳住重心,手中的一块石子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孔三空飞去,孔三空一拳将近在咫尺的石子击碎,与此同时,聂星河侧身一闪,躲过了孔舒捷的剑,反手便抓着孔舒捷的手,将剑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都别动!”聂星河将孔舒捷当作人质,一下就扭转了局势。
孔舒捷面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额头冒了很多汗水,喉咙也变得干燥,方才的嚣张气焰像是烟消云散般,孔舒捷声音沙哑地喊道:“都给我住手!”
孔家护卫见状,纷纷收手。孔三空收拳,脉气消散在。站在上面看戏的慕容祈眼中满是厌恶。
“擒贼先擒王,你居然没听说过?我说你也太笨了,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聂星河好不得意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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