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兵有形同而势异者(5 / 6)
划。魏校尉诈败变成了真败。要不是朱俊力挽狂澜,恐怕魏校尉就要全军覆灭了,即便如此,他部下亦伤亡近千,余众大多溃散,短期内是无法赶来与曹操、荀贞合兵了。
皇甫嵩在军令中说道:“波才渡河之兵被朱将军全歼,波才受此惊吓,很可能会马上弃城南逃。绝不能放他逃走。你两人可立即带本部人马先行赶去舞阳。波才若弃城逃遁,即击之!我已令魏校尉尽快收拢残兵,赶去与你二人会合。”
曹操、荀贞部下诸将闻听军令后,大多愁眉不展,有的说道:“咱们总共才五千人,波才尚有近万五千人,咱们如何能拖住他?他要真的出城,以咱们这点兵力恐怕拦不住啊!”
荀贞心道:“人算不如天算。皇甫将军此计可以说是把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都考虑进去了,却万没料到魏校尉会诈败变成真败。”
上次荀贞渡汝水去诱波才、何曼时,荀攸、戏志才曾和他讨论过该派谁去做“诈败之将”,诈败确实不易,但魏校尉乃是比两千石的高级将领,本部越骑营又是禁卫军,是本朝的王牌野战部队,从常理而言,对付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应是很轻松的,即使诈败料也不难,却没料到,他竟变成了真败。这让荀贞不禁怀疑起魏校尉的指挥能力与越骑营的战斗力。
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如今的北军五校早已不是当年战功赫赫的北军五校了。早年的北军五校士都是选募来的勇士,而今的北军五校早已腐朽不堪,朝廷甚至多次买卖北军五校士的名额,有钱就能进去为营士。这样的部队哪里会有太强的战斗力?其实在上次救孙坚时,荀贞就应该看出端倪,当时他在岸边看到了一些渡河不成、浑身泥泞的越骑营骑士,孙坚、荀贞可以成功渡河,越骑营却渡河失败,这要是精锐岂会如此?只是北军五校的名头太大,荀贞当时以为是河底泥泞不利驰马的缘故,没有多想。
魏校尉战败,短期内无法与荀贞、曹操合兵,尽管荀贞、曹操部下只有不到五千人,以这不到五千人去拖住波才的一万五千人难度极大,但军令如山倒,皇甫嵩既然下了这个军令,那么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曹操皱着眉头,问荀贞:“贞之,你意下如何?”
荀贞心里也没底,但军令不能不服从,他可不想背上一个“怯战”之名,说道:“皇甫将军既已下军令,吾等自当遵从。”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我亦此意。”站起身,环顾诸将,正要下令出发赶去舞阳,戏志才突然插口说道:“都尉且慢。”
“戏君有何话说?”
“我有一计,或可解此难。”
曹操大喜,问道:“何计也?”
戏志才答道:“诸君所忧者,不过是忧我兵少,恐不能阻波才弃城南逃。若是我等给波才造成一个假象,使他以为我等兵多,会是怎样?”
诸将中有人答道:“他见我等兵多,自就不敢弃城南逃了。”
诸将是在担忧波才会弃城突围,如果能吓住他,使他不敢弃城突围,那么诸将的担忧自也就不存在了。
戏志才说道:“吾有一计,可使波才以为我等兵多。”
“是何妙计?”
“昔者孙膑减灶,今者我等可以‘增灶’。”
诸将中还有人不解,疑惑问道:“增灶?”
荀贞、曹操已知戏志才之意。曹操大喜,说道:“真妙计也!戏君之意可是在说,我等可以虚张声势么?”
“然也。”
有人问道:“如何虚张声势?”
“此去舞阳,我等可多打旗帜,此其一。到舞阳城下后,遣精锐勇士去城下耀武扬威,使波才难辨我军虚实,此其二。待到入夜后,可分兵两部,一部灯火通明驻扎城外,一部潜行折去澧水,趁夜渡河,等到明天一早再渡河回来,装作是从昆阳来的援兵,此其三。”
荀贞、曹操喜道:“好计!”
两人对视一眼,做出决定,曹操令道:“就按此计行之!”
他们扎营的地方离舞阳有数十里,事不宜迟,为防波才逃遁,荀贞、曹操当即下令全军拔营疾行,并把军中的马匹全部抽选出来,组成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伍,令他们先去舞阳,令道:“去到舞阳城外后,若见波才逃遁,可先击之,不求杀敌,只要能把他们拖住就行。”
如此,骑兵先行,步卒随后。
一夜驰行,次日清晨,荀贞、曹操带部大张旗鼓地到了舞阳城外。提前来到的骑兵们迎上禀报:波才昨夜并未出城。
依照戏志才之计,曹操、荀贞一边令部卒扎营,一边选出数百勇士,配合这五百骑兵,去到舞阳城下耀武扬威,向城内高喊:“舞阳将陷,汝等渡河救援之兵已被全歼,我大军数万在此,尔等还不速速献城投降?”
波才在城中闻守卒急报,披甲登城,眺望荀贞、曹操的部队。
两下相距四五里,瞧不清具体状况,只见无数旗帜飘扬,从旗帜、烟尘判断,怕不下万人。三次救昆阳不得,昨天派出的兵马更被全歼,这本就令波才不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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