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但她说完后,又补充道:“不过,样样出众,自是最好。”
许念安头也不抬地说:“若是万般皆好,那也不是凡夫俗子能消受的。”
“倒也是,这样的女子,该是进宫做娘娘的。”红兰又叹气道:“可少夫人就很好,少爷居然不珍惜。”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许念安赶紧支使红兰出去,免得一直深挖。
结果没一炷香的功夫,红兰又像风一样,匆匆跑进门,叫喊道:“少夫人!”
许念安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不能安生看话本了。
她将话本放下,抬眸看向红兰,问道:“又怎么了?”
“少夫人,少爷他太过分了!”
红兰气得不行,胸脯一起一伏,将气捋顺后,才急忙禀报道:“少爷他又去喝花酒了!”
生擒醉汉
“这不是常事吗?”许念安捏了捏红兰的发髻,觉得有些可爱。
“少夫人!”
红兰被许念安气得心口疼,单手捂胸,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许念安漫不经心道:“知道啦,知道啦,少爷去喝花酒了嘛。”
“少夫人,这回少爷去的可是勾栏院,和醉心楼不一样,好歹醉心楼只卖艺不卖身。”红兰着急道。
“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
许念安觉得红兰有些单纯,真以为醉心楼就高雅脱俗了?无非是披着外衣,真揭开了,指不定谁比谁脏。
她没有三从四德的品质,更不会受女德班的禁锢,自然不会盼望浪子回头。
所以李执爱去哪儿,去哪儿,只要不触及底线,她管不着,也懒得管。
红兰却不这么想,她觉得李执去醉心楼,还能说是交际应酬,可去勾栏院,那不就是明晃晃的厮混,打许念安的脸吗?
作为贴身丫鬟,她也是府里的家生子,虽然只有十几岁,但论起打探消息,却并不比管事婆子差。
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红兰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许念安则继续看起话本,挑着故事里的漏洞。
穷书生进京赶考,偶遇富家千金,借路费,考状元,最后当了驸马?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比李执还渣。
哎,我怎么想到他了。
许念安思索着,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猜就是红兰回来了。
但是和之前不同,这回红兰跑到门口,竟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许念安不见人进来,也不见人离开,便放下话本,冲屋外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能让活泼爽利的红兰如此犹豫,想来不是小事。莫非李执又惹了麻烦?
“少、少夫人,没事儿,我只是岔气了,正在顺气呢。”红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许念安起身,走至门口。一拉开门,就看到红兰满脸纠结,正在门外来回踱步,眼神也闪闪烁烁,好不对劲。
“说吧,怎么了?”许念安轻叹了口气,目光里带着点忧郁,说道:“你也不希望我蒙在鼓里,是吧?”
在许念安的注视下,红兰毫无招架之力。
她跺了下脚,又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了几次,才对许念安说道:“是少爷。他、他在勾栏院对您不敬。”
“他说什么了?如何不敬?仔细说给我听听。”
就听红兰继续说道:“奴婢也不清楚。是管家派去的人听见的,那人多嘴多舌,这事儿已经在府里传开了。少夫人,眼下如何是好?”
许念安突然温柔的笑了,却显得更加瘆人:“当然是请夫君回家了。”
她拉起红兰的手,接着说道:“夫君怕是醉了,请回来不容易。你去柴房寻根藤条,再带上麻绳,越粗越好,咱们这就去请少爷回家。”
许念安的语气平静温和,却让红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少夫人,那种腌臜地不是您该去的。”
“事到如今,去不去都一样。你先去办事吧,顺便备下马车。”闻言,红兰就要离去,却又听许念安说道:“对了,若是墨砚在家,那就让他也跟着。”
“是。”红兰行礼,应道。
她本来还想再劝说几句,可一抬头,就对上了许念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眼神,心里甚是发怵,于是将话都咽了回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