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篇(1 / 2)
「你为什么会在这?」夏祤婕吃惊问。
纪令瑜垂眸思忖起,这几个礼拜她一直很想再来看看夏祤婕,却碍于夏祤婕不乐见她而频频打消念头。老实说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想看见的是什么,看到夏祤婕笑得如阳光般绚烂吗?还是像七色彩虹这么有活力充沛又幸福?
「我也应该要问,你为什么知道我住在哪?」夏祤婕上次傻得忘了问,都不知道该说她这女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还是怎样,更何况,没理由怀疑纪令瑜会找她碴。
「冯俊商说的。」纪令瑜诚实回答,这诚实举动挺白目的,哪个名字不提提哪个名字,编个谎也好,纪令瑜私底下在这点做人处事方面确实不太上道,她很会取悦客人,客人以外的不会思考得太深。
夏祤婕不明白冯俊商干嘛跟纪令瑜说这些,但她懒得问,因为冯俊商的名字从纪令瑜口中说出刺了她一下以外,也让她额外知道一些可能发生的事,冯俊商会在这女人面前怎么说自己?他会跟纪令瑜谈起自己肯定不是深情的内心话吧?该是牢骚。
虽然夏祤婕也挺想知道冯俊商会发自己什么牢骚?她从来都是温良恭谦让的依顺在冯俊商身边,偶尔会发点脾气,可从未吓倒过冯俊商。夏祤婕心里多少有数,很多会去找酒店小姐的男人,都是因为她们不是无趣的良家妇女。
出得了厅堂,上得了床。
上得了床这一点,夏祤婕自知败得彻底,冯俊商找酒店小姐这件事稍让她领悟到为什么冯俊商这么快就对她了无性趣,跟冯俊商走了十二年,这一点她确实放不开,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男上女下。
「现在为何又出现?难道你一直跟踪我吗?」夏祤婕开始升防备心却更加一头雾水,没道理呀,还是夏祤婕看起来太需要关心一下?老实说,也不是由纪令瑜来关心,恐怕夏祤婕最不需要的就是纪令瑜的关心,不是因为她讨厌纪令瑜。
「我确实想拜访你,但是你家人说你不在,应该快回来了,于是我随意乱逛,巧遇到你。」纪令瑜回,一点迟疑都没有让夏祤婕暂时信了这说法。
「为啥想拜访我?你能不能直接明确点的说到底想干嘛?」
有件事确实是纪令瑜最想明白的问:「你为什么……回家里帮忙卖早餐?」
夏祤婕微怔住,回神后说:「他没跟你说我们离婚了吗?」
「有说,但是,他什么都没给你吗?」
「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些事?你能不能别一直让我问你为什么?你难道不认为自己的出现跟关心挺奇怪的吗?」
纪令瑜微低下头,冷艳的外表此时变得有点迷惑说:「我不知道。抱歉。我也这么认为。」
夏祤婕暂时没说话的观察纪令瑜,她发现这两次纪令瑜的出现,当事人没有比夏祤婕还明白此行为举止原因为何。纪令瑜像是带着一团迷雾过来垄罩住夏祤婕,两人一起陷入困惑。纪令瑜也认为自己的关心跟出现挺奇怪,然而她始终不明白为何还是这么做了。
这让夏祤婕稍用平常心去看待纪令瑜,也不是说她一直以来都用有色眼光去看待酒店小姐,而是若一个女人代表一个文化,纪令瑜是夏祤婕几乎没接触与深入了解过的异国文化。好比在某些国家吃狗肉是自然平常之事;台湾这个国家若有人吃狗肉会吓死一半人,并且几乎难以想像怎么有人想吃可爱的狗儿?
白天不懂夜的黑。夏祤婕的生活所能接触到的人,即便大家来自不同地方、出生不同家庭并在不同环境中成长,多数还能够理解想像;纪令瑜的人生文化截然不同,是夏祤婕从未涉入并懂过的领域。
夏祤婕能想像的有限,一知半解,只能透过电影电视、小说与报章杂志微步了解酒店文化,还是只能称皮毛,相当狭隘。
由于狭隘,她以为酒店小姐多是气势凌人的,或是糜烂,价值观的极端差异,恐怕彼此光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就不顺眼,而很多时候儘管是情非得已,但做这种行业的女人总免不了会染上些坏习惯,最后,这些女人只向钱看也应该都挺会赚钱,人们有了钱很多就忘记礼貌,与最底层的人不懂啥叫礼貌是不同的。
夏祤婕觉得纪令瑜有点打破她的刻板印象,挺平易近人的,只是平易近人这说法仍然相当彆扭,环境与职业始终造就纪令瑜一些非凡的气息,远在另一座城市都闻得到这边有个很不一样的女人,然而在夏祤婕面前,纪令瑜的火焰或许未熄灭,但平时的熊熊烈火都是放肆狂傲的到处去烧毁一片森林,此时却是乖乖待在壁炉里替住在下雪国家的人供给温暖。
温暖不是具体的温暖,是这把火变得能亲近。也挺诧异的是,这女人犹如迷路的鲸鱼,或者开始会去思考生命意义的蝴蝶,为此充满了迷惘。夏祤婕总认为纪令瑜这样的女人是不受世事困扰的。
「你在寻求什么?」夏祤婕问,普通的答案还是救赎?难道纪令瑜感到罪恶吗?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所以,为什么不好她也想知道,在她的价值观认为,为什么夏祤婕变得一无所有似的?冯俊商一毛钱都没给她吗?沦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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