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2 / 3)
不觉得夏油杰可怜,但也随便和他发散的聊了几句:你不是要减刑吗?我家院子里的那个活水泉口老是堵,我只有放假才有机会回来修。
你没事可以多去帮我奶奶修一下?
夏油杰:我还以为你会多聊聊你对咒术师和普通人的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啊。
村田耸了耸肩,把草帽扣到自己头上,道:夏油先生,我从记事开始就坚定的认为我每多活一分钟都是赚的。
在这个世界上,人祸有诅咒,异能力者,吸血鬼,妖怪,战争,核辐射,核弹。
天灾有海啸,地震,暴风雨,山体滑坡。
所以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回头,我会顺应自己的心,去救想救的人,杀想杀的人,做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产屋敷那家伙大概并不是指望我能给你一个令人茅塞顿开的答案更多的是希望你能向我学习吧。
夏油杰一愣:向你学习?
村田笑了,他笑起来时总是灿烂又透着股明亮灼灼的温度,毫不羞愧的自夸:向我学习怎么做个人生混子。
总是想着什么都自己解决是不可能的。如果人类真的有这种本事就不会进化成群居动物了。
啊,惠快到了不聊了,你有空记得去帮我奶奶修池塘啊!
随意向夏油杰挥了挥手,村田从田埂上站起来就要跑。夏油杰用完好的那只手敏捷攥住村田手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伏黑惠。
很多人都不理解伏黑惠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和村田在一起实际上夏油杰也不能理解,村田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伏黑惠。在他眼里,这两个人的性格完全没有任何相性可言。
伏黑惠是个冷静自持的疯子。
而村田和整个咒术界最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他不是个疯子。他没有诅咒任何人的想法,即使是以爱之名。
正常人会爱上疯子吗?
村田火速把胳膊从他掌心抽走,不假思索的回答:喜欢人哪里有为什么啊?我又没有要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就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你们好喜欢问为什么啊,歌姬老师也有事没事追着我问。你们难道看见一个很合自己胃口,会让自己心脏乱跳的人时,还要思考他是不是对你下蛊了吗?
他反问得自然,似乎也不追求夏油杰的答案。因为村田真的急着去接伏黑惠,说完就跑,从田埂上跑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拎起趴在田埂上大喘气的暴风雨。
风吹起少年深色的薄外套,他跑过田埂,草帽在太阳低下被晒出好闻的干草的味道。因为要去见喜欢的人,所以不自觉就跑了起来,语气间涌动着雀跃正如这个年纪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因为对于少年来说,喜欢的人就是突然出现,一眼心动,然后永远心动。
夏油杰低头看向自己手掌心,掌心似乎还有残余的温度,很快又被太阳晒得更烫。他回忆自己模糊晦涩的青春,眉眼微垂。
夏油杰觉得自己大概要更正一下自己对村田的评价了。
正如产屋敷所说
他们推行的政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让咒术界所有的年轻咒术师们,不管是天才也好,平庸的咒术师也好;要让他们成为村田那样,可以轻松得到救助和引导,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不必承担这个年纪不对应的责任的正常人一般的咒术师。
即使是强者,也知道后退两步,寻求弱者的庇佑。
一个咒术师不会被诅咒的未来。
夏风燥热,蝉鸣悠长。
伏黑惠沿着马路前进,头顶是干净得没有任何云彩的天空。远远的,伏黑惠听到犬吠声。他迟疑的觉得声音耳熟,下一秒就看见烈阳下拎着暴风雨撒欢跑过来的男朋友。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暴风雨和村田谁更像狗,但伏黑惠确实幻视的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一只漂亮的哈士奇像自己奔过来。
村田没能刹住脚步,连人带狗撞进伏黑惠怀里但是伏黑惠稳住了。他一手捞住村田,一手捞住暴风雨,见怪不怪,已然习惯了村田每次见面必然要扑过来抱一下的坏习惯,并且主动在纵容着这个坏习惯。
伏黑惠问:农活,还需要我帮忙吗?
村田摘下自己的草帽,扣到伏黑惠头顶。伏黑惠头顶倔强支棱的几撮黑色短发,从草帽缝隙中□□的冒出来,像初初冒头的幼嫩草庙,配合伏黑惠带着些许茫然的漂亮脸蛋,居然有点呆呆傻傻的可爱。
村田道:我都做完了。你要吃冰棍吗?我请你。
村田拉着伏黑惠的手,他身上有新鲜的草木的香气,闻久了就能辨认出来,是稻谷晒干之后的味道。伏黑惠无奈,将暴风雨放下来,跟着村田往前走:你就为了请我吃冰棍?
其实是想你了。
村田一如既往的说实话,又长了一些,已经要盖住耳朵的黑色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伏黑惠已经被村田的直球打习惯了,虽然偶尔还会头晕目眩一下,但总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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