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霜(第一人称,栾珩童年自述)(1 / 3)
纯剧情,不看也没关系,纯粹就是想把我脑子里想到的东西写出来。
无未成年性行为发生。保护未成年人,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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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我就待在这个空旷的有些吓人的院子里。
除了每天定时会来些打扫的仆人外,这个院子里就两个人——我和母亲。
我每天总是趁着那短暂的开门往院子外面看。
因为外面的一切对我都是新鲜的,而里面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灰暗的。
比如,发疯的母亲。
她应该认识我吗?她从不会在清醒时来抱抱我、亲亲我和叫我的名字。
她每天在清醒和发狂之间反复,我怕她,很怕。
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我还在睡觉,我的母亲坐在我的床边,摸着我的手一遍一遍念叨着个名字。
我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母亲,我吓得不敢动。
母亲的手很软很热,我喜欢她对我的触摸。接着她就抱起我,我紧紧闭着眼,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那一瞬间,就在我腾空的瞬间,我感觉我好幸福,原来我也是被母亲爱着的孩子。
可是,下一秒,下坠感猛地袭来,惊慌和恐惧立刻将我的喜悦敲碎。
我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我头上流着血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她,我不敢相信,刚刚还慈爱的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我明白了,她的温柔本就不是给我的,我只不过是因为与“父亲”的几分相像而得到了她一时的垂怜。
母亲看着地上的我开始狂笑,紧接着就要冲上来就要抓我。
我下意识的跑,那个母亲,她就在我的后面发出瘆人的惊天动地的笑,那声音就像索命的鬼差、像绞住我脖子的锁链、像我永远也逃不出的梦魇。
我拼命的捶打着院子的大门,那扇上了叁四把锁的大门。
她的声音、她的脚步、她的影子快速逼近,我感到真切的窒息。
之后,巡院的家丁从疯子母亲手里救下了昏迷的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这个院子住进了另一个人——王嬷嬷。
她,一对耷眉小眼,身材矮胖,一双手生得粗大且布满茧子,她弓着腰,嘴里呼噜呼噜总是发着怪声。
总的来说就是个很丑很丑的老妇。
我开始听说她是舅舅派人来照顾我的,高兴了好一阵。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时舅舅新得了一把宝剑,为了炫耀就广邀武林豪杰在九幽开了个比武大会。他怕我在此时出事会坏了他的好兴致才派来人来看着我的。
底下的人一个个都不敢进我和母亲的院子,一个推一个,人人都不想来。最后就推到了王嬷嬷,这个平日里无人亲近的昏聩老妇头上。
她成了我母亲之后第二个笼罩在我头上的乌云。
我忘不了那张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的诡异的笑,她干瘪的嘴唇上下开合让我知道了我跟其他孩子的不同,也让我知道了那我身下的东西的另一种用途。她的身子很老了,但她的眼睛却时时刻刻的盯着我,盯着我的身体,那种无处不在的窥探侵入我的所有活动。
那条老蛇扭着臃肿的身体,冷莹莹的光盯着我多出来的那个东西,她等着,等着我的疏忽就把我溺毙在这个如沼泽般的院子里。
无声无息,无人知道,无人在意。
而我,我也只能等着,我在这森森寒霜里等着,我等一个机会,可以带我离开这间没有阳光只有阴暗的院子的机会。
转眼又是一个春天,草长莺飞,墙头的柳树抽出鹅黄的芽,世间的一切从暮气沉沉的凛冬中解封开始新的生命。
除了我,我仍呆在霜雪里,这俗世的阳光化不了人心的寒冰。
老蛇太老了,她平日就躲在屋里,好像被春日的阳光晒到她的朽木似的身躯就会立刻现出原形烟消云散一样。
我脱离了她的监视,开始在屋子外构建自己的天地。
我最喜欢盯着墙头的柳树,看它一天天的抽枝发芽,一片片叶由蜷缩开始舒展,鹅黄雏色点点褪去换来如翡翠的嫩绿,煞是可爱。
突然一天,墙头柳上除却那一树的嫩绿多了只像燕子般的玩意。
我从没见过那东西,纸是它的肉,竹子是它的骨,它静静停在枝桠间,好像累了。
不一会,外面传来个婢女的呼喊声:“小姐,小姐,找到了!”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跑到了墙下,一个稚嫩的童声喊着:“快给我拿下来啊!”
“啊?小姐,这可是秀娘子的院子……”
“那怎么了?我要我的纸鸢!你给我拿下来,听见没?”
“可……可老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个院子的,要是打扰到秀娘子养病……”
“你就是不去喽,不用爹爹,我马上告诉马管事,让他罚你!”
那婢女一听连忙求饶“:小姐,我马上去。您在这等着,我去取个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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