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泉阳牵着嘴角笑,却一点都不放心。盛耀根本不懂,杜烨那么自信的一个人,如果输掉还被淘汰了,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盛耀见泉阳眼色,只能又抛出一个眼色:这招还是杜烨提出来的,那小子可鬼了,你放心吧。
泉阳更不放心了,甚至对这个被资本控制的市场生出了几分心灰意冷……难道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演戏和跳舞吗?
盛耀转正身子,在心里啧啧称奇,视线落在杜烨身上,看不出来你小子也是个秀儿啊。
泉阳转正身子,眼眸垂落,眉心紧蹙,从杜烨的身上想到的自己,不由有几分的愤世嫉俗。
一度中断的录制再次开始。
当舞台上方最亮的灯光打开的时候,杜烨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踏上了舞台。
杜烨身上穿着一套水蓝色的练功服,衣摆只到腿根,中间有一竖排的盘扣子,从领口整齐地束到最下方,腰际再用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围着,勾出了少年人还未来得及长开的腰身。
舞台中间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长条形桌子。
桌上有笔墨纸砚,笔架上毛笔轻轻摇晃。
他在桌后端坐,抬手拿起一支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缓缓写着什么。
灯光暗淡,只有一束强光落在他的身影上。
头顶的光那么亮,反而无法照亮他的脸庞,白与黑勾勒出晦涩的脸部线条。
少年面容沉静,眉宇间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他写的专心致志,仿佛意境幽幽,偏偏又给人一种孤寂感,好似天地悠悠,只有他一人,心中所思,却传不出这方圆之间。
突然,少年停下手中笔,侧耳聆听。
有齐声喊出。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1
“噌……”
琴弦被拨动,连成了段儿,连成了曲,声音渐渐大,盖过了诗歌,旋律悠扬。
节奏渐快。
杜烨听的入神,眼角眉梢的严肃缓缓化开,似冬雪遇见了朝阳,冰封初解。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杜烨的一侧肩膀上。
杜烨转头看去,眼眸星亮。
那手却顽劣地藏了起来,不让杜烨发现。
下一秒,手又拍在杜烨的另一侧肩膀上。
杜烨嘴角含笑,又转头去看。
那手却突然两只出现,托起杜烨腋下,将他高高举起,就像举起小孩,杜烨喜逐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他左看右看。
看一下,他身后便出来一个人。
再看一下,又出来一个人。
转眼间,七个汉子在杜烨左右一字排开,穿着一套套朱红色的练功服,盈盈地望着他笑。
托着杜烨的人正是方子,他年纪最大,最是强壮,他将杜烨放下几分,又高高举起,作势要丢出去。
其他人三两成群,围绕上来,便要伸手去接他。
方子托起杜烨,就像举个小孩,轻松无比,将他左摇右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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