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她久久没有说话。等再开口,已经克制住了内心的情绪。
“陈先生,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批准。”
陈邺喉头一滞,表情不大自然。
大约是没见过她这般顶撞自己的模样,更是不小心被她戳中了软肋。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管她呢?
谢宝南心怦怦地跳,这样顶撞他,放在从前几乎不敢想。她努力让自己平静,语气坚决:“麻烦陈先生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他望着她,问:“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恋恋不舍。”
陈邺顿了一秒,旋即轻蔑地笑了出来,然后沉着脸,道:“谢宝南,你还真是自信。”
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但她并不在意,照单全收,“谢谢夸奖。”
陈邺被噎,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没说出口。他站起来,转身便走了。
愧疚
陈邺回到家, 处理工作到半夜。
停下来休息的片刻,无端又想起下午和谢宝南见面的场景。
当他说出“你还真是自信”的时候,谢宝南表情松懈, 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短暂的表情让陈邺捕捉到,他冷笑一声。她把他当什么了?还真以为他对她纠缠不休吗?
于他来说, 什么女人没见过。她以为她是谁,值得他恋恋不舍?
那夜, 陈邺躺在半半床上,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有熟悉的场景在眼前流过,是谢宝南穿着睡裙,勾着双脚趴在半半床上看书。
他还记得那天他从浴室出来后,握住她雪白的双脚,轻轻一拉, 将人箍在怀里,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谢宝南快速合上书,塞进枕头下。
陈邺没放过她, 抽出这本书, 才发现是《经济学原理》。
他眉宇有些许讶异,谢宝南低声解释:“我就是想看看。”
他没问缘由,也懒得问, 只是亲吻着她的耳朵, 漫不经心地称赞道:“小家伙长进了。”
夜色旖旎,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的小事上,只想用身体同她交流。
餍足后,陈邺靠在床头抽烟。
谢宝南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的胸口画圈。好一会儿,用很轻很轻的语气, 像是试探:“阿文,你爱我吗?”
他轻轻咳嗽一声,一口烟呛在嗓子里,连胸腔也跟着震动。或许是觉得荒唐,他低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床头只开了半盏灯,像是泡开了的茶,浸在谢宝南的眼睛里。她满脸透着真诚:“阿文,我是认真的。”
陈邺指尖夹着烟,收起笑容,周身是孤傲的冷峻,瞥她一眼,旋即挪开视线,“我不相信爱情,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他冷情冷脸的一句话,堵住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宝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说话,身影却仿佛定格在了夜色里。
陈邺躺在黑暗中,怔怔地想,那时的谢宝南或许是真心爱他的。
自从谢宝南离开后,他很少回想过去。甚至一度觉得,她迟早都会回来。毕竟离了他,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能力、没有学历的女孩,又能做什么呢?
陈邺反复在记忆里搜索着蛛丝马迹,那个依赖他、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那天在赛车场的争吵吗?又或者更早,从她决定不去嘉汇工作开始的?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论,他为自己的迟钝而感到烦躁。
自己的情绪和命运被他人攥在手里,你除了顺从,别无他法。他习惯了掌控,这种不受控的局面让他本能地慌乱。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真的不是在闹脾气。
那夜,下了场小雨,陈邺在雨声中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谢宝南穿着长裙,赤足走到他的面前。她幻化成影,与他痴缠,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
她问:“阿文,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笑着/缠/上他的身体,熨/帖着他的身体和心。
陈邺惊醒过来时,是清晨五点多。
身体似乎还未从梦中的那片温存抽离。
他低低地骂了声,走进浴室,已经多少年没这样了。
他把这一切归因为自己太久没碰女人。
他照常健身、工作、应酬,而谢宝南却阴魂不散,总是无意识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在连续好几天都梦见谢宝南后,陈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频繁地想起她。
洗好澡,他走到客厅,苏姨正站在门口和物业经理说话。对话进行到尾声,他只听到物业经理说了句“以后有问题随时找我”。
陈邺在餐桌前坐下,等苏姨走回来,问:“怎么了?”
苏姨道:“上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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