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4 / 4)
她颈侧衣襟裹着的那被遮掩的痕迹,拢在广袖间的指掐得泛白,面上异色却一点也没露出,他?仍看着长明,只是极其地冷淡无情。
久未听长孙无境受枣栗盘,高范不安瞧去,冷不丁见着长明颈侧那痕迹,面上倏白。
那痕迹瞧着是上过药膏了,还用了粉遮着,在翟衣衣襟边里头露出了些,不懂的人亦或是不仔细瞧是瞧不出的,其实就算没瞧着这?,昨夜里两人发?生了什么众人当然也都知道,洞房花烛夜,难道还有叫夫妻两个各睡各的吗。
可瞧到这?,再想两个人迟了两个半时辰,高范便也不敢再想,不说皇家,高门大户家的,年岁大些的公子身边都是常有些个女?子伺候的,到了大婚正式娶妻时,必然也不是那等没尝过滋味的。
可若是什么都没尝过的初尝了滋味,又是这?等心爱的,这?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怎舍得放。
他?不是男人,可他?是跟在长孙无境身边二?十几年的侍从,所以他?知道长孙无境能想得比他?更明白。
长孙曜冷声:“父皇”
长孙无境置若未闻,目光都未予长孙曜一个,仍是冷坐不受枣栗盘。
长明知道长孙无境不认她也正常,不管是出于她的出身还是她现下与长孙曜同他?敌对,长孙无境都不可能认她,只是这?按着礼她该来拜见长孙无境。
她正正为难如何办才好时,长孙曜自?她手中接了枣栗盘,推于长孙无境案前,哐当一阵声响,大半枣栗蹦跳出来落在案上玉砖。
四下伏跪不敢言。
长孙无境这?方?抬起冰冷的眼眸看长孙曜,他?靠在椅背,仍没有有半分的好脸色,冷着脸无情地吐出两字:“高范,赐酒。”
高范颤抖起身,脚下打颤,白着脸去斟酒,或者说斟茶,这?并不是什么醴酒甜酿,不过一杯凉水罢了,皇族新妇朝见,长者赐下醴酒与新妇,是为认可,而?这?一杯冷水算什么,长明喝在口?中应当就明白了。
不认。
长孙无境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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