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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春事 第1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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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喘气,华年眼眸将合不合:“不怪他,后来的时候我……我从未善待过他。”

秦长舒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的交情,她是看着华年如何在这段感情里挣扎的,她知道她所有的不甘怨恨和爱意,也知道她宁死也想把柳岸囚在自己身边的执拗。

但自己现在是凤翎阁的首位,朝中局势风云变幻,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为手帕交难过。

抹了把眼睛,秦长舒问:“殿下的密函你看了吗?”

华年艰难地摇头。

又骂她两句,秦长舒起身道:“我先去抓人,你给我好好养身子。”

偷公主的密函,那自然不会是奔着出城去的,秦长舒以最快的速度调兵巡逻皇城和各处的高门大宅。

然而还是晚了,那封密函连带柳岸一起,都不知所踪。

秦长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禀明殿下,希望那密函里写的是不重要的东西。

但淮?????乐沉声道:“是东宫募集属官之事。”

监国事务繁杂,淮乐需要很多的帮手,她求贤若渴,不惜替在死牢里的人洗脱罪名,就只因那人是个贤士。

这原本也能算一段佳话,但不巧的是,那贤士进死牢是因为藐视帝王,淮乐身为公主,此举往小了说是不孝,往大了说就是谋逆。

秦长舒吓得差点没站稳。

“莫慌。”淮乐道,“信函是用密文写的,他们偷去也未必解得开。”

凤翎阁的密文多是用道德经做对照,除了宁朝阳华年和秦长舒,就连程又雪都不知道。

秦长舒点头,但还是觉得很不安,替华年请罪之后又慌忙去接着找人。

宁朝阳与江亦川去了城东一片很宽的草地上放风筝,因着江亦川这身装束怕遇见熟人,故而宁朝阳花大价钱清了场,还特意派人在四周守着,不让旁人靠近。

冬日风大,风筝很轻巧地就飞上了天,江亦川嘴上说着“就这玩意儿”,眼里却是晶晶亮亮的。

朝阳莞尔,坐在火炉旁含笑看着他扯着线跑出去老远。

然后就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很瘦弱,被一撞就摔在了草地上,江亦川见状要去扶,可一看清他的脸,那人吓得原地跃起就跑。

“站住!”察觉到不对,江亦川抬步就追了上去。

风筝因着他的疾跑而迅速升高,宁朝阳见状,扔下手揣也跑了上去,两人一头一堵,将那人逼停。

“别过来!”柳岸身子直颤。

“是你。”宁朝阳很纳闷,“你不是华年府上的人吗,跑什么?”

柳岸心虚地晃了晃眼珠。

就趁他走神的这一瞬间,后头的江亦川飞快扔出风筝轴,细细的麻线趁力缠在他的脖子上,前头的宁朝阳同时纵身,腿一抬就将人侧踢倒地,而后就踩住了他的手腕。

“身上血都还没干。”她眯眼打量,“说吧,刚杀了谁在逃窜?”

柳岸想挣扎,刚一起身,后头的江亦川就过来就着风筝线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一边捆一边恼道:“都躲这么远了,怎么还是没能躲开这些麻烦事。”

“不急不急。”朝阳安抚他,“让人把他送回去凤翎阁让华年亲审即可。”

“华年……”

听见柳岸嘴里喃喃了一声,宁朝阳没反应过来,挑眉:“怎么,怕见华年啊?”

“我是说。”他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跪在草地上咬牙道,“我杀的人,是华年。”

从前从前

宁朝阳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她将人衣襟抓住揪起来,二话不说先给了他一拳。

柳岸被打得侧过头去,嘴角磕在牙齿上渗出血丝,他皱了皱眉,眼里却没有丝毫悔意。

江亦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先前就是他与我说了大人与沈御医情投意合之事。”

原来是他?

宁朝阳更气,一把将人拽起来就往外拖。这人毕竟是个男子,又重又沉还挣扎不休,她拖起来很是吃力。

江亦川轻声道:“我来。”

柳岸一落在地上就继续挣扎,妄图逃跑,但下一瞬,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小郎君就一脚踢在了他的腿骨上。

千钧般的力道从骨头传遍周身,柳岸甚至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骨头裂开缝隙的声音。他痛呼倒地,面前这人低下身来,不管他如何挣扎,一把就将他扛去了肩上。

“走。”

宁朝阳跟上他,将人带上马车,又寻了新的麻绳来把人腿脚捆上,嘴也塞紧。

“去华府。”朝阳吩咐车夫。

这里离华年府上不远,两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但不巧的是,马车刚走一半就被巡防给拦下了。

“城中出了盗贼,奉上头的命令,过往马车都要搜查。”

车夫皱眉掏出了宁府的腰牌,那巡卫只看了一眼就摇头:“都得查,还请大人体谅我等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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