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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朱二有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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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见过景尘,就回了忘机楼,入睡前,没能等到薛睿回来,便压了一桩心事,暗自定夺。

第二天早起,贵七就在门外传话,说是薛睿昨夜派了老崔来送口信,说是接管了一起棘手的案子,要出城查访,这几天不得回来。

余舒于是准备出门到城南扇子铺去寻辛沥山,瞧瞧她那把宝贝扇子做的什么样了。

怎想忘机楼里就来了客人。

后院茶厅,朱青珏背手站在一盆半人高的美人蕉前面,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余舒。

“朱公子。”

“薛大人呢?”

朱青珏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找余舒的。

“我大哥有公务在身,人不在。”

朱青珏把眉一皱,对余舒道:“让人去找他回来,我有事说。”

余舒心想是十公主的事有了眉目,就对他笑笑,走过去坐下了。

“他出城去了,短日里回不来,朱公子有什么事,不妨同我说说,反正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朱青珏偏头看着她,余舒平日不上脂粉,只在出门前将细细的眉尾粗描了挑高,一张白净秀气的脸,便显得英气了,少了一般女子的矫情,一看就是个性情直爽,干脆利落的姑娘。

不过,朱青珏还是觉得,那一日芙蓉君子宴上惊鸿一瞥的她,才更像是本性,也更有气势。

“三年前的事,我想起来一些。”

朱青珏不是个疑神疑鬼的人,听余舒开口,又想到她与薛睿的关系,便觉得说给她听也是可以的。

“朱公子请讲。”

朱青珏转过身,面对着余舒,没有坐下:

“十公主出事之前,我进宫给她开方子,有一次,她托我在外面帮她收集一套《悬宁斋文志》。”

说起这件事,他脸上明显是有一点困惑的。

余舒却没听出什么不寻常,迟疑道:“这《悬宁斋文志》是什么?”

诗集?禁书?还是描写那些情情爱爱的杂文?她瞬间冒出许多个猜测。

朱青珏略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是先代大国士甯牧方先生所作的一部棋谱,流传甚少,十分珍贵。”

余舒看懂他眼神,并不尴尬,《灵棋经》她就知道了,甯牧方什么的,没听说过。

“这有什么不妥吗?”

朱青珏轻哼一声,心想若是薛城碧在这儿,一听就该明白了,眼前这丫头不通文雅,真好像对牛弹琴一样,亏他一大早就跑过来,还正正经经地告诉她。

“十公主并不爱好黑白手谈,向来兴致缺缺,突然要我帮她去找这样珍贵的棋谱,不奇怪吗?”

其实朱青珏很怀疑,十公主要这棋谱,是为了赠人的,可是宫里面,有谁擅长棋艺,还需要她去讨好的?

朱青珏想不出一个。

既然不是宫里的,那便是宫外面的了。

“你是说十公主要这棋谱,是为了某个人?”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奇怪罢了,”朱青珏口是心非,他是很不愿意相信十公主同谁有了私情,还要私相授受的。

余舒摸了摸下巴,眉间有了思索,又问他:“那你后来帮她找到了吗?”

“嗯,那一套棋谱,一共四册,我找了半个月才收齐,刚给她送进宫中,没过几天,她就出事了。”朱青珏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想到了十公主死的突然,又不明不白的。

余舒这边就有想法了:十公主拿到棋谱,有没有送出去呢?如果送出去了,那现在那套棋谱在谁手里,如果没送出去,那她是准备送给谁呢?

毋庸置疑的一点,是那个肖鸡的男子嫌疑最大,十公主这棋谱,十有八九是为了赠送给他。

余舒有些郁闷,要是薛睿在这儿,凭这一点,或许就能顺出几个嫌疑人来,她却不清楚安陵城的人事,没他知一晓百的本事。

“朱公子就想起来这一件事吗,还有没有别的?”

朱青珏这时犹豫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一张纸,往前走了两步,递给余舒。

余舒接去一看,纸上记着一首诗词,写的什么年光有限,莫待落花,什么山河空念,怜惜眼前。

在她看来倒不同于那些伤古悲秋的词作,至于再深层次点的意思,就恕她这个“文盲”看不懂了。

“这是?”

“三年前芙蓉君子宴,过后大概一个月,十公主抄了这一首词与我评鉴,问我如何,余算子以为呢?”

朱青珏要是知道余舒一年多钱还大字不识几个,大概也不会把这东西拿给她看了。

余舒“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又把手里的几行诗词看了一遍,半晌说道:

“这作词之人,应是个心智不俗的,不然也比不出山河空恋的句子,然而字里行间,不似女子。”

这话一半是蒙,一半纯属吓掰扯。

谁知朱青珏闻言,竟配合地点了点头,道:“然也,这词不像是十公主作的,我那时听说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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