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就是小皇帝齐暄。
以前他对齐暄算不上热切,最多也就是江晚儿在的时候对他不讨厌而已。
可自从这小崽子自己会走会跑开始折腾人,连戚对他的耐心就一点点消磨。小孩最是敏感,所以齐暄敢在江晚儿跟前闹,却不敢在连戚跟前皮,因此,被揠苗助长强行按坐这学帝王礼仪的时候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倒是歪打正着,他和江晚儿俩人一黑一白,把小皇帝算是治的服服帖帖。
连戚“威逼”,江晚儿“利诱”,小皇帝端坐龙椅的时间一日比一日见长,让江晚儿轻松不少,有时候甚至能借着珠帘的遮挡,靠在连戚胳膊上假寐片刻也不被朝官们看出来。
至于珠帘后,早就换上了懂事儿的人。
嘉敏的消息是暮晚时分送进来的,连戚看着手里的消息,眉头皱了皱。
入夜后,换了身衣服出了永慈宫。
“臣见过太妃娘娘!”
梁太妃把手里的佛珠放下,转身看他:“本宫还以为亚父贵人事忙,早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
“太妃说笑了,之前致死时候未到而已。”
“如今到了?”
“自然,臣请太妃看出戏如何?只是还请太妃莫要打草惊蛇,毕竟这次是巨蟒。”
梁太妃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死水一般的眸子里迸发出强烈的寒芒。
夜风燥热,吹不散悲凉。
连戚有交代了一些事情,折身返回。
亚父之名定下之后,他便搬到了永慈宫里的一座偏殿里住,一样待遇按照超品分配。
不过他除了更衣沐浴,鲜少回这里住,多数时候歇在书房、司礼监亦或者太后的寝殿。
刚一进殿,他的脊背便绷紧了,沉声冷喝:“谁?”
这里是永慈宫,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他的住处?
正待他准备去过旁边架子上的长剑时,长缎寝衣的江晚儿便从内殿走了出来。
“太后娘娘?”
江晚儿歪着头看他:“哥哥出去了?去哪了?”
连戚看见是她眉头蹙得更紧了,瞥见她光着的脚趾,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将人打横抱起:“您不在寝殿怎么到这来了?”
江晚儿依偎在他臂弯里,闷声道:“待在寝宫的话,今晚怕是见不到哥哥了呀!”
连戚觉得她情绪不对,像是话里有话。
江晚儿:“哥哥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去哪了?”
哥哥要说实话啊,不然,哼!
连戚把人抱到椅子上转了一圈没找到鞋,用手擦了擦她脚底的脏污,顾不上她的问题,温和的声音有些发冷:“您就是这么赤脚过来的?”
江晚儿生气了,别过头不理他。
她都问了两遍了,他是故意不想回答么?
她这摆明了不配合的小模样看得连戚失笑:“臣还未气,您怎么还先气上了?”
江晚儿不知为何,这会儿觉得委屈得不得了,泪水在眼眶里晃了一圈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连戚慌了。
江晚儿是个很少哭的人,近一年除了偶尔在床上会哭着求饶外,他从没见过她落泪了。
卷翘的眼睫上挂着亮晶晶的透明珠子,微微颤动就会落下,粉唇紧抿,无声地抽泣。
连戚一双手把她的脸捧过来,拇指刮掉她脸上的泪水,挑起衣袖给她擦拭有些泛红的鼻子:“别哭,臣错了。”
江晚儿心里委屈,但不是要他道歉,哭唧唧地表达自己的不平:“哥哥,你长得好看,现在有事大齐的亚父,每日出去会见很多人,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可是……可是你答应过只喜欢我的!”
连戚一双手不够用了,蹲着的他比坐着的江晚儿身形要矮上一截,他将手压在江晚儿的后颈上,自己仰着脖子凑上去亲她:“臣说的话永远做数的。”
江晚儿嘟嘴:“可是你大晚上去见别的女人了!”
连戚一愣,随即半跪着靠在她肩膀上低笑,江晚儿听着听着,就臊的脸红了。
她这也太像妒妇了吧?小手推了连戚一下。
连戚不为所动,还用胳膊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臣去见了梁太妃,没做坏事,您闻闻。”
连戚:“香味。臣身上都是佛像,难不成您以为臣会在佛祖面前亵渎神灵么?”
江晚儿死鸭子嘴硬:“那可说不准!”
连戚闷在她肩窝嗅了下,闷闷道:“嗯,是说不准。”
江晚儿炸毛。
“和您一起的,臣哪里都可以。”
江晚儿:“!”
江晚儿破涕为笑后,连戚捏了捏她红红的耳垂,磨牙:“赤脚跟踪?下回能不能穿好鞋子再捉臣?”
“怎么说的跟捉……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原本穿的有绣鞋的,追哥哥太急,掉了。”
连戚:“……不用追,您叫臣一声,臣就会停下。”
江晚儿:心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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