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3)
后自然地牵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江晚儿害怕地往他跟前靠了靠,四下打量。
这里似乎是一座山庄,占地很大,却修建的十分别致。
一路走来,会闻到不停的花香,可是天已经愣了,竟然还有花开这么?
然后他们走过一段木板廊桥,就进到一处视野开阔的亭子,有暖色的光亮从竹帘里漏出来,在外面的地上印出一道道影子。
里面还隐隐有饭菜的香味?
连戚把人带进来,安静的亭子里烧的暖融融的,还有淡淡的好闻的青竹香味,小炉子上咕嘟嘟地煮着沸水,旁边似乎还温着几壶清酒。
长竹桌上是精致的碗碟,里面盛着精致的菜肴,羹汤上还飘着白色的热气,似乎刚出锅不久!
“哥哥……这些是你准备的?”
连戚给竹椅上加了个垫子让她坐下,抬眼问她:“还吃得下么?”
江晚儿从椅子上又爬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直接扑到连戚怀里,仰头看他:“哥哥什么时候准备的?吃得下啊,之前都没怎么吃的!”
连戚把她拉坐下来,江晚儿不愿意去椅子上,就挨在他旁边等着他投喂。
连戚探身取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帕子给她和自己净手,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竹帘外吩咐:“开始吧!”
江晚儿不知道他说的开始是什么,伸长了脖子想往外瞅,只是还没把脸伸出去,就被连戚捏着下来转了回来,喂了块香煎排骨进去。
外面一阵窸窣的走动声,然后忽然在不远处亮起了一盏绡纱宫灯,有位抱着古琴的伶人走过去盘腿坐下,铮铮地琴音流泻而出。
江晚儿僵住,脸色有些泛白。
连戚屈指在她嘴角上擦了擦,抹掉粘上的酱汁,附耳小声问:“喜欢这种伶人么?”
江晚儿抿唇摇头,刚想说不听了,就听连戚又问:“喜欢听曲儿么?”
外面的伶人嗓音很好,琴弹的也不错,最得她心意的是唱的还是南方的小调儿,一瞬间让江晚儿恍惚回到了江宁府的茶楼酒馆前。
虽然她不曾进去过,可是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是能穿过轩窗飘入耳中。
江晚儿曾经问过小舅父,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这些伶人歌姬一掷千金呢?
裴温清告诉她有些人是为了虚荣,而有些人则是因为喜爱唱曲儿的人或者喜欢曲里的故事。
她一度很喜欢跟着小舅父蹭听这些个,但前提是不会让哥哥不舒服。
“哥哥,你……要不我们不听了吧?”
“您不喜?”
江晚儿不说话了。
连戚去过酒壶给她添了一杯,道:“上好的竹叶青,改了方子,不辣,尝尝?”
江晚儿觉得更怪异了,连戚可从来不怎么让她喝酒的,就算是宫里的酒宴实在推不开,也会给她准备十分清淡的果酒。
她没说话也没动,连戚就端起酒杯喂到她唇边,低淳地哄她:“尝尝,臣特意找来的!”
江晚儿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听他的话张开粉嫩的唇瓣,一点点把清香的酒液咽下去。
改了方子后的竹叶青果然不辣,还带着浓郁的竹香,后味回甘。
忍不住咂咂嘴,觉得身体都暖起来了!
连戚不动声色地在外面伶人的浅唱慢哼中给她喂吃食,时不时地再喂她一杯酒,江晚儿眼前很快就出现了重影。
“吃饱了么?”连戚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哑声问。
江晚儿特别乖顺地点头。
身上软软的没力气,她就靠在连戚肩膀上,又觉得肩头有点硬,索性趴在他腿上听外面的歌声。方才的伶人已经退了了下去,这会儿上来的是个抱着琵琶的歌姬,江晚儿看不清长相,只觉得唱的好听,她还跟着哼哼了两句。
连戚把醉猫样的她放到一旁的竹椅上,三面加了软垫以防她磕碰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直裰,俯身交代:“乖乖坐着,别乱动,好不好?”
江晚儿做了个江湖气的拱手动作,眼睛眨呀眨,里面的水光都被眼尾映红了,随时要溢出来的娇软模样。
忍不住伸手压了压她的眼角,按捺中想亲她的冲动,连戚折身绕了出去。
江晚儿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心里着急想过去,可腿软地根本站不起来。
没等她继续挣扎,外面忽然重新响起了铮鸣之声,紧接着微哑低沉的嗓音就钻进了江晚儿的耳朵。
是哥哥的声音!
连戚不是在唱曲,而是在吟诗,一首由大齐开国时期鸿儒所做的词牌,辞藻并不华丽,但却叙述出了一位肱骨重臣惊心动魄的一生。
江晚儿听得入了迷,丢了魂,随着他的唱词紧张、激动、意难平……
一曲终了,就在江晚儿还没刚刚的韵律中走出来时,一曲《相思引》潺潺而出。
江晚儿听得迷迷蒙蒙,恍惚中看见了江宁府是她给连戚送点心时少年的尚还稚嫩的脸,而后看见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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