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连戚听她答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是。”
张瑞虽然说得是醉话,但是涉及昭太子,就绝无小事。
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时还有人听到了。
若是以前他自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可是如今……
连戚回头望了一眼正殿,身心坚毅——他有一定不能死的理由。
他去查过,梅香宫如今只有三人,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把这三个人都安置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至于今天外面偷听的是谁,多试几次,总能知晓。
江晚儿重新趴回到罗汉塌上,手里翻着话本,脑海里却总想到方才连戚说“很重要”时候的表情。
旧识么?真好!
神仙哥哥这么体贴,对她应该是极好的,说不定还会如话本子里说的,偷偷给她送吃食,送花钿呢。
说不定还会用手指替她整理鬓发,捻掉偶然飘落发间的枯叶?
咦——
真腻歪!
这什么话本子,看着真倒胃口!
她坐起来,小腮帮子鼓动了几下:“秋桑!进来,哀家要就寝!”
有什么了不起!
谁还没个旧识了?明日哀家就给小舅父写信,让他来京探望自己!
可是半晌都没人进来伺候,江晚儿疑惑地推开殿门,又唤了一声,半夏才匆匆过来:“太后娘娘,秋桑姐病了,今夜换奴婢当值伺候您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晚儿:哀家今天醋吃多了,身体略有不适,求收藏评论安抚!
众太妃迁宫4
秋桑病了?昨日还好好的。
“请医官来看了么?”
半夏搀着她往寝殿走:“宫里的奴婢,哪能请得起医官啊。奴婢已经帮秋桑姐看过,列了张方子托人去买药了。”
江晚儿停住脚:“带哀家去看看。”
秋桑的病来的气势汹汹,远比半夏说的要严重,整个人烫得能烙饼,一直昏沉着。
“病的这么重不请医官怎么行?半夏,你拿着哀家的玉牌去太医院请人!”
秋桑是自她住进永慈宫就伺候着的,怎么也不能让她因为请不起医官出事。
拿她的牌子,太医来的很快,不过因为听说是给宫女看,只派了个年轻的医官来。
医官诊断过后疑惑地皱眉。
江晚儿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回禀:“回太后娘娘,这姑娘……似不是着凉起热,像……像是中了毒。”
中毒?在永慈宫内?
年轻的太医耿直,再加上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层,才直言不讳,毕竟如今江晚儿的身份贵重,容不得差池。
江晚儿脚底发凉,命太医好生诊断,又命半夏在旁照应之后,自己脚步沉重地往正殿走。
是谁对秋桑下毒?这可是她的宫殿,到底是冲谁来的?
抱膝坐在床上,江晚儿把脸搁在上面,陷入沉思。
轰隆!
江晚儿身体瞬间僵住。
到春天了?这么快!
要说江晚儿最讨厌的季节,非春夏莫属。不为别的,实在是打雷太频繁了!
她把枕头抱在怀里,躲到床脚。
“来、来人!”
又是数下轰隆声,闪电照的整个房间惨亮,暴雨砸的门窗哗哗作响。江晚儿吓得嘴唇都白了,哆嗦着唤人。
可是秋桑病了,半夏被她留下照顾,正殿里根本没人近身伺候。雷声太大,外间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反而衬得寝殿里更加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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