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这都什么事儿!
谢半悔又抽了两根烟,重新刷牙后躺下睡了。
戴瀚漠被通报批评了。
他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他选了一面看着就四面八方透风的墙。
土豪得了戴瀚漠设计稿,忍不住炫耀了一番。
那些被戴瀚漠推掉的人,就有些心里不舒坦了。
曹国华今天找戴瀚漠谈话,“你缺这几万块钱吗?你缺钱给我说,我给你。”
“不缺钱。”戴瀚漠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沉默地忍受着曹国华的炮语连珠。
曹国华把举报信用力拍在桌上,“那你为什么要接这单?不是想练手的。我看出来了,你从南滨市回来后,这一年就一直不对劲。”
“……”戴瀚漠没回答。
“你在南滨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见了什么人?”曹国华是惜才的,他语重心长地劝,“赚钱的办法多得很,不是不让你接私活儿,设计院里不止你一个人接,是你不能做得太明显,你这是落人话柄,以后谁还服你。”
“……”戴瀚漠还是没说话。
曹国华说累了,问他,“听说你在南滨市买了房子,你在江城上班,在南滨市买房子做什么,炒房子?”
戴瀚漠回答,“住。”
“你再说一遍!”曹国华明显气得不行,“戴瀚漠啊戴瀚漠,我看着你这六年学乖了,变得老实了,你是准备把六年前的路再走一遍吗?”
什么路呢?
轻狂、桀骜,不知畏惧、迷茫,任何事情没有规划。
“不知道。”
世界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曹国华,不会像曹国华这样欣赏戴瀚漠的才华,肯耐心地把他从一条狭窄的小路上拽出来,走上现在的光明大道。
可戴瀚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重回老路。
“这一个月你不要工作了,停职,好好在家给我想想。”曹国华说,“才华是你的优势,却不是你恃才傲物的资本。”
这是曹国华对戴瀚漠说过最重的话了。
这些年,除非节假日,戴瀚漠不怎么回a市。
莫红叶是个懂礼数的人,感谢曹老对儿子的关照也好,为儿子铺路也好,这几年和曹家相处得十分密切且融洽。
白天,曹老骂戴瀚漠的事情,晚上,莫红叶就知道了。
“戴瀚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莫红叶被气得不行,“你想学建筑,可以,你改志愿去学建筑,不想毕业后回来继承家业。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在毁了你自己,你知道吗?”
“……”戴瀚漠应该的确做错了,要不怎么谁都在责怪他呢。
莫红叶继续说,“你二十八了,不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年龄了。这几年终于见你像个正常人了,没想到你心智还是没有改变,还是这样幼稚。”
幼稚。
十年前,莫红叶这样评价过戴瀚漠。
“谢半悔去家里,你和她说什么了?”戴瀚漠问,他张口,声音沙哑。
“为什么提起他?”莫红叶想了想,“曹老说你去南滨市后就不正常,上次联系我是找我借钱说要买房,你不是在江城买房,是在南滨买房?你去南滨见到的人,见到了谢半悔?”
“你说了让她离我远一点的话了吗?”戴瀚漠固执地问。
“谢半悔这样告诉你的?他这什么心理,挑拨我们的关系……”
后面莫红叶说了什么,戴瀚漠不想听了。
手机放在桌面上,电话那边的莫红叶不停地说话,可能以为戴瀚漠这边信号不好,挂了电话,又打过来,这次戴瀚漠没再接。
是莫红叶让谢半悔离自己远远的。
这是戴瀚漠自欺欺人,代入了原谅谢半悔不辞而别的“唯一原因”。
一定是莫红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谢半悔才会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和他断了联系的。
可今天,戴瀚漠没办法再自我欺骗了。
不是因为别人,谢半悔只是想离得他远远的。
没有外人的阻碍。
十年,戴瀚漠编了一张网,罩住了自己。
他在作茧自缚的网里,快把自己闷死了。
谢半悔小赚一笔,往后生意不断。
曹孔业打电话给谢半悔,让他兑现承诺请客吃饭,三次五次,谢半悔都忙得不行。
“真忙,还是想赖账?”曹孔业第六次打电话。
谢半悔笑呵呵地说,“是真忙。”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你请我去吃饭。”曹孔业问。
谢半悔说了路的名字。
谢半悔下楼的时候,曹孔业的车子已经停在外面。
“这就是杨宏伟的办公地址?”曹孔业把头探出窗外,“这栋楼里可是好几家皮包公司。”
“租客不断。”谢半悔上车,钻进副驾驶座位,问曹孔业,“想去哪里吃?”
“贵的。”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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