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3)
因为陶彦君的事情,在操场的那间厕所,已经被封闭停止使用,听说会被拆除,原本就是一间没太多用途的厕所。
再过些时间,陶彦君这个名字,和这间厕所发生过的充满传奇色彩传闻的厕所,会消失在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口中,而别人提起方思涛,只会是“一位优秀的美术老师”。
谢半辉站在篮球场外的铁网旁,前段时间,也就是几天前吧,他还在这里和陶彦君争执过,那天他说了很多言重的话,他当时明明知道陶彦君的身不由己,和方思涛产生纠葛,一定是陶彦君不自愿的,可能是方思涛用升学威胁利诱她……
如果那天,他好好和陶彦君说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谢半辉记得,也就是两年前吧,他慌慌张张地从女厕的隔间里出来,陶彦君站在镜子面前,那天陶彦君说“头发这么短,够酷啊”,后来陶彦君主动找到他,让他做男朋友,说需要他的帮助……
陶彦君说过,她怕疼,害怕血。
可是她却用刀,在手腕上割出一道道的血口。
她不害怕疼了,更害怕的是被折磨的活着。
谢半辉在铁网外的水泥台子上坐下,他弯着脊背,手肘撑在膝盖上,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几分钟,他在想:我在做什么?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地上有宝藏吗?”一瓶水递过来,说话的是戴瀚漠。
谢半辉接过水,他没拧开,放在旁边,“你不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逃课又不是你的专利。”戴瀚漠说,“你缺课那么多节,成绩仍旧能压我一头,我要是每天按时上课,岂不是更没面子。”
谢半辉笑了一下,“学霸都会自我嘲讽了。”
“拧不开?”戴瀚漠突然问。
“嗯?”谢半辉没反应过来。
戴瀚漠指着自己手里同样的瓶装水,“你为什么不喝?”
谢半辉把旁边的水递过去,他玩笑着说,“还真的拧不开,要不你帮我拧开吧。”
戴瀚漠把自己的手放在地上,把谢半辉的水接过来,拧开,再还回去。
水瓶已经拧开,谢半辉半口都不喝,有些过分了,他抿了一口。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帮忙拧水瓶好像是男朋友的专项特权,他低头,笑话自己。
“你在责怪自己?”戴瀚漠却没想那么多。
谢半辉往后扬,他靠在铁网上,“她那么信任我,是我没把事情办好。”
“听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戴瀚漠又问。
谢半辉扭头,看着严肃的学霸,严谨地问他。
“算是吧。”谢半辉故意似的,偏要把话说得稀里糊涂。
戴瀚漠皱眉,“什么叫算是?”
“你们不是已经认为是我的吗?”谢半辉说,“那就是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戴瀚漠说。
谢半辉笑了一下,“我们是同学,这里只有我和你,如果我摔倒在地,是不是就能推断是你推了我?”
戴瀚漠没立刻回答。
谢半辉往地上一坐,他趴在地上,伸手拽戴瀚漠的衣服,“你推了我,你得负责。”
戴瀚漠赶紧护着裤子,才没被他拽掉。
谢半辉又爬起来坐着,他说,“这不叫合理推测,这叫碰瓷。”
戴瀚漠问他,“既然你和陶彦君不是情侣,为什么不澄清?”
“怎么澄清?”谢半辉继续坐回台子上,他说,“如果我在这里摔倒,你恰好经过,有人看到了误传是你推了我,可只有你知道我抽搐是因为羊癫疯发作,会口吐白沫浑身发抖模样很难看,你会和别人解释说,不是推了我而是我在发病吗?”
“……”戴瀚漠知道这是谢半辉在以此类推,“事情的严重程度不一样,造成的影响也不一样。”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陶彦君只是摔倒了,是我恰好经过,我看到了她发羊癫疯的糟糕样子。就算别人误传是我推了她,我也不会对外解释,解释说陶彦君有病。”谢半辉说,“误传我推人是不伤皮毛的小事儿,可传出去陶彦君的病情却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儿。她生病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能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你在替陶彦君掩盖她的‘病情’?”戴瀚漠听懂了,“和方老师有关?”
谢半辉把剩下的半瓶水,咕咚咕咚喝得干净,他拿着空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我本来打算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可是你今天过来找我,我很感动,和你说了这些。这已经足够了,再多的我不会说。”谢半辉对仍旧坐着的戴瀚漠说,“这个世界真他妈的操蛋,但我不想成为那样糟糕的人。”
“你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戴瀚漠提醒他。
谢半辉歪头看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谢半辉赶着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回到教室,这节课是数学。
刚开始上课没多久,班主任王老师对数学老师打了招呼,“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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