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电视上在播放新闻事件,视频中的女人哭着说,“是他强/奸了我女儿,毁了我女儿”,男人却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知道她会自杀,我很难过”,有人评价这个事件:强/奸可以入刑定罪,可关系是男女朋友或者是诱/奸,却是难以评定的,大多会不了了之,而这个审理的过程,对受害者女孩来说,会是一次次的剥皮、一次次的开膛破肚,直到她疼得再也受不了,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原谅那个罪魁祸首,因为她只有这样做,才能活下去。
视频里的女孩是一个背影,她说:我不恨他了,我恨的只有我自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要正义了,我只想活着。
很奇怪,看到的明明是一个陌生的新闻,谢半悔的眼前,出现的却是陶彦君的样子。
继续忍耐,这是陶彦君的选择,谢半辉不理解,可是会尊重她。
可能陶彦君的顾忌是对的,如果她在学校出了事情,她的父母一定会更加厌弃她,会认为她不够乖巧听话才添了麻烦。
“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只招惹你,肯定是你哪里给了他不好的讯息。”只是这一句冷漠的话,对受害者来说就会是十万伏的暴击伤害。
说的人多了,听到的次数多了,受害者可能会产生不该有的自我怀疑:真的是我的错吗?是我的裙子太短吗?是我不该笑吗?是我不该和他说话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别人会说是我做错了呢。
如果忍耐两个月,能换来陶彦君往后的平安和喜乐,谢半辉愿意成全她。
可他必须要提醒方思涛,不要把别人的软弱当成了懦弱,不要把可怜人的最后的一层保护膜也要狠狠地拆掉。
身为人,应该善良。
听说,方思涛的妻子是其他学校的老师,他的老丈人是教育队伍里,一位十分有头有脸的人物。谢半辉用两部手机,伪造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内容却大部分是真实的,其中一个人的头像是方思涛的,谢半辉把截图发给了方思涛的妻子。
谢半辉单纯地以为,如果方思涛的妻子知道了方思涛的真面目,方思涛就会有所忌惮和收敛,就能起到打压方思涛的目的。
可等了两天,方思涛妻子那边没有一点反应,方思涛照常上课,照常给陶彦君发信息。
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等到方思涛的妻子,等到的反而是方思涛。
方思涛来七班找谢半辉,这节课是语文,刚下课,王老师在讲台上收拾书本和用具。
“王老师,我找一下你们班的谢半辉。”方思涛站在教室门口,对王老师打招呼。
“谢半辉,方老师找你。”王老师叫谢半辉的名字,她有些吃惊,谢半辉和方思涛竟然有除了通报之外的交集。
在看到方思涛的那个瞬间,谢半辉有些震惊,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能理解得通。
夫妻两个过日子,方思涛家明明在a市,却在周日到周四住在学校里,方太太对方思涛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未必是全然不知的。只是证据没有闹到她眼前,她装作了不知道。
蛇鼠一窝,以前谢半辉不理解这个成语,现在他知道了。
“方老师,你找我?”已经猜到了方思涛来找自己的目的,谢半辉反而不担心了。
方思涛上下打量他,他们打过几次交道,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学生,“陶彦君把什么事情都和你说了,看来她很信任你。我原本以为她只是随便找个人在糊弄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谈了个男朋友。”
“一般。”谢半辉毫不畏惧方思涛的打量,“肯定是比相信你多一些。”
“呵,陶彦君以为找你能怎么样,能保护她?”方思涛说,“她这样的小女生想法太简单了,以为找个男朋友,就能让我打了退堂鼓,让我知难而退了,她不知道男的是越难越要追到手。”
就算活了两世,谢半辉仍旧是年轻,他捏着拳头,脸上却是笑吟吟的,“方老师的太太没有因为短信的事情和您闹吧?如果这次没闹,下次可就说不一定了呢。”谢半辉说,“方老师,你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我不收敛呢?”方思涛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只是个学生,顶多算是个学习还不错的学生。你以为刘校长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先问问陶彦君敢站出来指认我吗?就算她不在乎前途了,肯来指认我,我没被处罚,她倒是被口水淹着,在新城高中学习不下去了。她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转学仍旧会被人认出来,你呢,还会和这样糟糕的她谈恋爱吗?”
“会。”谢半辉肯定地说,“做错事情的不是她,接受惩罚的不应该是她。”
“天真。”方思涛轻蔑地笑,“没走出校门的学生,就算再大都像个孩子,你以为正义只会站在你们这边,不对,正义是少数服从多数,而多数人会权衡利弊,舍弃少数人的利益。”
“正义不该是你这样的渣滓来评判。”谢半辉说,“当我是三两岁的小孩子,会被你这三言两语给恐吓到?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今天也要把说清楚给你听,陶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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